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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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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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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信

秋风起,秋叶飘。这是秋天的信号,是季节带来的凋零美。“满城尽带黄金甲”,菊花盛放,桂花香郁,大概是另一种秋信,与瑟瑟感不同的信息。大雁南飞,秋便进入了尾声,基本上将是北风呼呼,寒气逼人。

进入秋天,究竟以哪一种信号为准,很多人闹起了迷糊。若是以立秋为准,估计是无人答应,这个时候的天气未出三伏,阳光灿烂,暑气蒸腾,人们还在为如何避暑而烦恼。

那么就继续等吧,等到西风烈,等到凉意生,等到早晚温差大。可是,当你脱掉夏装,穿上秋天的衣裤,准备心安理得地做迎接秋天的仪式,却突然之间又气温猛升,超出了想象,三十七八度。愈加反常的是,公园的白樱也在枝头绽放,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十来朵,但也看到了它倔强的性格。最烦恼的可能旅人,带着秋天的衣服出门,却来一个夏日的气温。

父母国庆节前要来我家,他们翻开日历,发现过几天就是寒露,而且当时的天气确实凉爽,有时也能穿上夹克,便带上厚厚的秋天,根本就没有料想天气还会回到以前,三十几度的气温让他们无所适从,而反复无常的忽冷忽热又让他们染上了疾病,尤其是母亲还上吐下泻,受了不少罪。

一般情况下,寒露天气已经接近冬天的气温,植被遇冷而结了一层薄雾或者凝成露珠,晶莹剔透,人们也开始为防寒过冬做准备了,如给树木穿衣,屋里的大烟囱也要清灰,保持畅通。农人开始育冬苗,地上也会盖上一层稻草或者铺上了一层薄膜。我喜欢寒露季节,尤其在开火车的时候,从山中到平原,总会有异想不到的景色,从隐隐约约到豁然开朗,心情亦随之喜悦,沸腾,非常的有诗意。所以,我一直以为寒露是秋天的信号,是进入秋天的标志。

重阳节,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气,是老人们出游,登高望远,写诗吟曲,抒发豪情壮志,亦是快哉。重阳节距中秋节二十多天,按季节算已是晚秋了,它的特征不太明显,菊花是标志,饮桂花酒,放风筝。读伟人的《采桑子·重阳》是这个节日最好的事情。“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一种乐观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中秋的月是一帘幽梦,是一缕清辉,是浪漫和思乡。这个节日,寄托了人们的思恋,但现代人早已习惯了离井背乡的日子,对团圆也并不那么看重。中秋的月,却别有味道。在这个夜晚,最值得做的事情就是赏月。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明月相伴,尤其是乡村的公路上,寂静无声中欣赏清辉,田野里一望无际,空空荡荡的,在月色的照射下,像镀了一层银光。在火车上赏月,又是另一番滋味。天空的白,划破黑暗的宇宙,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尤如抛然物外,不受尘世的约束。

大雁南飞,是另一种存在。习惯了这年复一年奔波,雁影如划破天空的闪电,留下了物择天竞的痕迹。人类的迁徙,与大雁一样,总会想到有一天会回来,叶落归根吧。

秋天的信号,寄托了思绪,是一幅变动的画面。风起,叶落,月明,雁飞,菊香,都极具想象力和表现力,愁绪也会到来。“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诗词里的秋,写尽了人生的忧郁。”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以物喻人,道不尽的思念与怀旧。

在秋天行走,追捕秋天的信号,感受秋日的云淡风轻,亦是惬意的。秋收是一种满足,是幸福,“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是浪漫的。我们在秋天的田野中,感受沉甸甸的收获,也可以看到原野里的一片瑟瑟,闻听啼鸟的最后一声哀叫。

秋,不能不让人感慨,有谁能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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