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陪夫人到市场买菜,看到绿油油的白菜、嫩白的豆腐,以及活蹦乱跳的鱼,突然想吃火锅了,于是就随口对夫人说了一句,没成想,她也非常赞同这个主意,那么,今年冬天的第一餐火锅就实现了。
除了上述几样东西,又在市场里买齐了火锅料、葱姜蒜、桂皮等辅料,加上一些丸子、海带、蘑菇,便是大功告成了一半。
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找到了电火锅的锅,急急忙忙清洗干净,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备料,切了一些猪肉,也拿了一些饺子,豆腐搞成小块,鱼用的是整鱼,在锅了炸了一下,又放了一些姜去腥味。鱼煮了一会儿,便换到电火锅里煮。
这个火锅其实是最简单的一种,一点都不复杂,想比以前的做法算是小巫见大巫吧。家里只有我们俩口子,吃不了太多,多了就会浪费,没有那个必要,所以我们的火锅底料、辅菜走的是极简路线,无论是品种还是数量,都是点到为止,不可能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也不可能五花八门、丰富多彩。
夫人觉得有些寒酸,嚷嚷着要加一些肉、红薯粉,甚至还准备去超市再采购一番,我看着火锅旁备好的大大小小的盘子,红的白的绿的不少,便不让她外出,苦口婆心地劝她,说好过几天冷起来再搞火锅,她才做罢。
五档加热的火锅,很快就沸腾起来,水蒸气一下子就升腾和漫延整个餐桌,夫人也愣住了,应该是很久没有看到这沸沸扬扬的温暖,一下子失神了。我们看着锅里的鱼,拿着筷子尝了它的味道,觉得不错,但也知道鱼火锅是越炖越鲜美,并不急着用餐。
吃火锅,从小就有,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像我们俩口子这么少的人搞火锅吃是非常少见的。我们老家在进入冬夭之后,杀了年猪,烧了火塘,几乎是天天都会搞火锅吃。在火塘中,三条腿的支架上放一个小铁锅,炖着半锅肉,或者猪脚、鱼,香喷喷的,热气与香气弥满着整个屋子。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火塘四周,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从锅里夹肉,吃得满嘴都是油,吃得热汗淋淋、吃得爽快舒服,在差不多了的时候再放萝卜白菜、豆腐、粉丝,每一个人都会争先恐后,生怕少吃了。
火锅也很受欢迎。我记得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几个住在单身宿舍的同事总会隔三差五地搞火锅,即便是煤油炉子不方便,火力不旺,也是乐此不疲,津津有味。老乡家里用的烧煤的北京炉,取下中间的盖子,放一个平底锅或者小铁锅,锅里炖着滚烫滚烫的肉,这大概是最好的火锅了,而且这个火锅吃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喜欢喝酒的,围炉而坐,推杯换盏,好不快哉。
每一个冬天,我们都是吃火锅过来的,有时候在家里做,有时候在酒店里吃。我们家除了现在用的电火锅炉外,还用过烧炭、烧酒精的火锅炉,也就是为了吃一口热气腾腾的饭。火锅,除了猪肉火锅、鱼火锅,牛肉、羊肉、狗肉、甲鱼、驴肉都可以做火锅。有些火锅还很有名气,例如花江狗肉火锅曾经在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
在等待的过程中,夫人饶有兴致地回忆往事,讲起那个曾经寒冷的冬天,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半夜借宿猎户家吃的一顿火锅,不禁热泪盈眶。
闻着越来越香的火锅,我们也开始享受美食。夫人指着热气腾腾的锅子,说这就是人间烟火气,说这就是家的温暖,又触动了我的情怀。是啊,每一次看到这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我就觉得这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一锅并不丰盛的火锅,是这个冬天是温暖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