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觉醒。梦断。
趁梦境还在,我轻轻地翻个身,继续躲进温柔的富贵乡。我知道:梦是见不得“风”和“光”的。它如炊烟,风一吹,就会失去影踪;又似青花瓷,娇脆欲滴,一碰即碎。我慢慢收拢梦网,整理,咀嚼,回味。不管收获的是大鱼,还是虾米;是喜悦,还是忧伤......
梦“醒”,已是六点多。准备好早餐,倒上半杯白开水,我又悄然坐回床头。拾起一本书,静静地读上几页,随手摘录下其中的经典语句。此时的我,仿佛遁入佛门,独享这人间的美好与清醒。
早餐,一碗小米稀饭,一个鸡蛋,半个白馍。虽不丰盛,但清淡。不用收拾碗筷,背上行囊(一个布袋),戴上耳机,径直出门。是去散步,去买菜,也是去感受人间烟火。
菜市场,就是人生的大舞台。在这里,商家、小贩是主角,而我,既是配角,也是观众。
今天,我不用急着去抢购,而是从露天小巷的东头漫步到西头,再从西头返回到东头。我边走边看,看菜,也看人。问价格,比货色,寻找我要买的菜。
买菜,也因人而异。有人重外表,有人看品质。而我喜欢买应季蔬菜,特别是那些拎篮子的大爷大妈的菜。也因此,我常常要带些零钱。在一位大妈的摊位前,我惊奇地发现,她将两摞青菜分开摆放。一问才知,原来她是根据不同对象的不同需求,而精心培植出不同外相的产品(其实,前者是治过农药的。)。那堆鲜嫩亮绿的青菜是五元一斤,而紧挨旁边的老些不甚受看的是四元一斤。不得不佩服大妈头脑的灵活。
菜买多了,就会发现买菜和卖菜一样,什么样的人都有。即使就是拎小竹篮的大妈中,也有极少数不厚道的。他们嘴甜心苦,手脚麻利,利用现在大多数人不认识老木杆秤的缺点,称秤时,手指快速捋过秤砣来克扣斤两。而有些不常卖菜又憨厚的大爷大妈,如果碰巧遇上一位精明的买主,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一上来先是压低菜的品质,紧接着便是一通砍价,称好后还不忘随手抓上一小把带走。好像抓的菜,都是大风刮来的。
周末买菜,一般要多买点。河虾,弄起来比较麻烦,平常很少买。这次,也是在看的过程中才知道,原来河虾还分几种,有蟹子塘里饲养的和纯野生的,它们颜色不一样,当然价格也相差很大。舍不得买大的,那就称了几两虾米吧。平时,烧鱼、炒萝卜、杂酱豆米,都能派上用场。对于我来说,青菜,是主菜,即使贵点,但必须要买。冬天吃萝卜好,又便宜,称上两斤。豆米、胡萝卜是配菜,且能存放时间稍长些,各顺带点。然后,我走进室内,又买了两根猪排(28元1斤),两根山药(8.9元1斤)。所有菜,共花去112元。
回到家,喝口水,拿起手机,想写几个字。可一看手机,已过十点。只好悻悻然地放下。小米虾需要一个一个地去剪,排骨要洗要炖。于是,继续戴上耳机,围上围裙,扎进厨房,一门心思准备午饭。个半小时后,简单的四样菜上桌:山药排骨汤,小青菜,肉丁豆米(肉是从排骨上削下来的),虾米萝卜。
碗筷备上。我和爱人端坐在餐桌的两方,旁边的小爱音箱正在播放毛阿敏演唱的歌曲——《历史的天空》。此时,歌声空灵,饭菜喷香。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温暖的;这样的生活,才是有烟火味的。
感恩父母,让我读了点书;感恩祖国,让我生活在和平年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