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要了,”春健说,言语中有一丝失望“我还想着单位能给买点东西。”
“没事,都准备好了。”老枝说“领导忙着品早餐吃的是不是土鸡蛋,顾不上这些,办公室也没权利。”
“辛叶你要不给你科长说声?”“不用了,下午也没啥事。”小伙子略显兴奋的说。
回想起之前香樟“有病'的回复,老枝打消了在单位群里问一声谁去的念头。三人行。
时隔半年,村貌未有变化,只是春时的嫩叶已然枯落。
车到村委会,老枝掏出几个红包递给给两个小伙子“等会儿一家一个”。
郭委员放下手中的一堆表格冲推门进来的老枝笑着说“事多很。回头再弄。”
返回车旁,辛叶对老枝说“哥,红包还是你给吧”。“没事,谁给都一样。”
张树家门口一群人正在闲聊,郭委员冲人群招呼一声,带着三人进了张树的院子。佝偻着背的张树和她矮小的妻子正在忙着收拾玉米。
“指导员来看看你”。郭委员指了指老枝。那是几个月前驻村时组织给他的角色。辛叶双手把装着棉衣的袋子递给了张树,春健则把红包双手给了那个矮小的农村妇女。
“身体还好吧”辛叶有些紧张的问张树。“腰还是直不起来。”老枝知道那是之前他外出务工时伤的。
张建国家大门紧锁。下地干农活去了。郭委员说,他卧病的老母亲上个月去世了。老父亲还瘫在床上。老枝遗憾未能见到这个依然笑嘻嘻的单身汉。便委托郭委员把棉衣和红包交给他。后来,郭委员发来一张张建国手拿红包和棉衣的照片,坚强的笑着。
在去坐轮椅的张春晓家的路上,郭委员指给老枝“那不是张老头”。老枝忙下车叮嘱张老头“你在这儿等着,等会儿我带你去街上吃饭”。对于这个年近70的孤老,老张是有些挂念的。驻村时常跟他聊天带他吃饭。老头脑子不太灵光,常年以馒头充饥。为此,老枝跟村委们讨论过,临近驻村结束时就张老头的事情写了一段絮絮叨叨的建议文字交给了村支书并同步发在了网上。等一行人返回时却不见了张老头,说是往家去了。只得先送郭委员回村委会。去他家看了看没回来。三人又返回村委会等着。
远远的看见张老头过来,老枝忙迎过去跟他聊天。三人跟张老头到家看了看放下刚给他的棉衣。
在街道那家面馆给张老头点了一碗合络面一个肉夹馍。看着他一边吃一边跟他闲聊。老枝想起那次带张老头到街道后在问他想吃啥,他反问“你吃不”吃完又非要送自己去坐班车。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趁着老枝和张老汉聊天,春健抢先付了饭钱。
迎着夕阳,车辆行使在河堤路上。辛叶局促的说“以前没做过,也不知道该说啥”。三人又说起说张老头的事。据郭委员说老张头的监护人换了,算是有了些变动。想起当时那个光鲜亮丽的驻村第一书记对财政所李所长说的“劳那神,明年可能就换地方了”。又想起自己洋洋洒洒写的那份村发展规划也曾引起支书召开村委会会议邀请街办书记一起研究。一时间感慨不已。
老枝甚是欣慰。整天在办公室啰嗦的那些话终究是有用的,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是装着人民的。“明天是个好天气”老枝高兴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