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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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寒冬,大伯从公社带回
两株异质的根脉
植入无苹果纪年的泥土
菜园边,两簇倔强的绿焰
固执地胀满汁液
“青的”——
这唯一的、酸涩的
译名之果,垂向异乡的土地
屋基石灰线冷冷蚕食
那两棵苹果树,就没了
如今走遍村坳
依然不见一棵苹果树
只有我,有时会想起——
那两棵树上
悬着的青苹果
那么沉,那么亮
任风推了五十年
将酸涩
酿成不肯沉落的光
2024.0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