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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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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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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花开

洁白的水仙花就开在我日日经过的花坛里,一朵朵铜钱大小的白色花瓣宛如微缩的白莲,相互簇拥汇聚在一起,覆盖了整片花坛,似一片飘落的云,像一席纤尘不染的雪。

这个花坛,四周是被修理的规规矩矩平平整整的冬青,中间栽植了几棵风姿妩媚的树,按照园丁的说法,这个花园最值钱的要数这几棵树,因为要把他笔直的躯干培植成如今这种时尚、新奇的造型,既费时费钱还得化心血,那一圈冬青只是陪衫,园丁没提水仙,因为这种劣质的水仙是买树时经销商白送的,我知道在园丁的眼里她不算花,她有幸被见缝插针的栽在树和冬青的脚下,只是为防止花坛水土流失。

春天水仙栽种的时候,我还因为园丁对她的卑视、轻贱而鸣不平,因为我觉得世上无丑花,不论什么花都是美丽的,而且我也很不认同园丁“树贵花贱”的看法,花和树犹如山和水,二者本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整个春天过去了,花坛里的水仙无动于衷,眼看夏天也走完了,她还是默默无闻,她应该不会再开花了!我失望的叹道。想起世人常说得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蓦然间我对先前给予她的同情感到不值,她难入温棚,进不得雅室的命运也只能怨她自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直到看见这片飘落的云,纤尘不染的雪,我才明白我错了。

她是存心要在这个秋风萧瑟的秋天,以这种清新、冷傲、惊艳的美丽来回应人们鄙夷、奚落的眼光和世俗的飞短流长么?

不是,她没有这么狭隘与忧怨,她就这么快快乐乐的洁来洁去,不需蜜蜂蝴蝶的追逐,不要才子佳人的青睐,特立独行,走自已的路。

不由地想起一首诗;“飒飒西风满园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忽然又觉得人们往往喜欢用一种万物主载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太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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