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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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应该是多次打磨过,好像
它一直就是那个颜色那个刃口,乌黑
像我们那个时候暗淡的时光。但是
它不乏锋利,切开蔬菜
切开南瓜,甚至切开纷纭复杂的生活。
后来,我曾经使唤过许多把菜刀
钢的,陶瓷的,都不及它持久耐用。
只有它还搁在记忆的案板上,
我无数次想象,拿着它切割旧事物。
而旧事物如此坚韧,难道它不再锋利?
而我期待的磨刀人始终没有出现。
也许他已经来过,只是我们没有对上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