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书 一一四月是一个殘忍的月份(艾略特语) 文/邓松云 手捧飘落的蔷薇花瓣 手指忍耐整个冬季的雪朵 痉挛的指缝渗漏白色血液 刹那间 从册页中飞出文字的黑蝴蝶 向那簇雪白的蔷薇花瓣飞
日月轮翻。我总在零乱的西风中 独自吞下这簌簌而落的悲伤 秋去春来我将长出一轮轮明月。
时间打开蜜罐 静悄悄偷走我的蜜 偷走我发黄的笔记本 数十年经心植种的月光
或以埙吹奏出深秋的黄 或以二胡 呜咽出初冬的白
而说及的却从未 越过内心深处的那条边界
畏缩的蝼蚁,活在巴掌大地方 怎么看怎么想 都像一个彻底的笑话。
她像一列火车 每节车厢都是她运来的春天的缤纷
冷风,可能扑来的冰雪 已然改变了所有物事行走的轨迹
我突然明白听经的僧人 那么虔诚地端坐于菩提树下。
像个临渊垂钓者 或钩起一朵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