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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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在收集远方消逝的声响,
它们绒毛般的抚慰,
让跋涉的脚踝渐渐变轻。
像星空接管了疲惫的旅人,
枇杷果在暗处酝酿甜,
蝉蜕空荡荡地,
挂在去年的树枝上。
萤火虫提着断断续续的灯,
河水把哗哗声,
叠进越来越厚的夜晚。
我始终学不会,
怎样用皱纹,
接住飘落的晨光。
风突然柔软时,
整座森林的落叶,
都朝同一个方向旋转。
我们称之为老去,
或者,
大地缓慢的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