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作家之路。
天下事,几乎没有一件是垂手可得的,如同一句诗说的:不经一番寒彻苦,哪来梅花扑鼻香。作家之路也是要经过羊肠小道、翻山越岭、河流险滩的,没有一个作家是如生俱来的。就我而言,遗传基因有一定缘由,我的祖辈多代人都是读过私塾,有一定文化的。记得我的爷爷刘仁习,九十多岁的耄耋老人,还经常抱着竖版的《三国演义》《水浒传》看。可能受到感染,我也喜欢看书。
六七岁的时候,我看了几本没有书皮的厚书,很多字不认识,比如“尴尬”二字,字典都不好查,我问地主成分的母亲,才知道怎么念,才知道是啥意思。后来长大了,才清楚我看的几本书的名称,它们分别是《野火春风斗古城》《红岩》《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喜欢看书,滋生了我的作家梦。好像是八岁的时候吧,随父亲去一个20多公里外的亲戚家,见他们家用一本书当厕纸,我悄悄把那本书藏进衣服里,回家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才知道那是《郁达夫》的一本散文集。
看的书多了,就长出了两个梦想,一个是当作家,一个是当军人。这两个梦在生我养我的农场里,是无法实现的。农场里是要干农活的,夏天里干农活,苍蝇围绕我汗流浃背的身体旋转,永远也驱赶不完,心里的懊恼无以言表。我无数次地想,一定要脱离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
高中毕业,机会终于来了。部队要在我们农场征兵,有20多个指标,按当时的条件,我的母亲是地主子弟,政审这一关很难过去,可我没有放弃,我找到农场的武装部长胡光明,还有接兵的排长李永进,痛苦流涕地讲述了我参军的迫切愿望,还好,二位很同情我,让我穿上了绿军装。在部队,我天天写日记,连队图书馆的书,我几乎看了个遍。当兵前五年,无论是高强度的军训,还是透支体力的施工劳动,中间休息十分钟,我都能酣睡一会儿,真是五分钟一小觉,十分钟一大觉,但每天中午一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我都是在看书学习,写日记。军营里每周要看一到两场露天电影,只要是戏曲电影,我和战友罗成方约定,借电影屏幕的光泽,我写唱词的上半句,他写唱词的下半句,第二天我们再组合成完整的歌词。
在部队的日子里,再苦再累,读书学习,从来没有懈怠过。后来当上连队和支队负责人后,每年订报刊时,我都要订大量的文学报刊,一些党报党刊的副刊,我都叮咛公务员剪下来,方便我阅读。全省的团职干部学习班上,还有些一般性会议上,我佯装做笔记,实则是在写小说,或者散文或者诗歌。到连队检查工作,或蹲点几天,布置完工作后,就开始我的写作。由此,有人可能会说我一心二用,没有把全部精力用在工作上,其实非也,我主要精力还是用在工作上的,可以这样说,一个人不管在哪个岗位上,只要把百分之六十的精力真正用在工作上,这个人就是个好同志。当年提拔副参谋长时,我刚三十一岁,是全省进步最快的。我发明的机关成立公勤中队,把五大员集中管理,后来被全省仿用,沿用至今。我领头进行的支队机关和连队正规化建设试点,得到总队首长的充分认可,并在我们支队开了现场会推广。
我常常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装不可能穿到老,官场生命更是有限的,只有文学艺术的生命是没有终点的。当时,有很多约稿函,稿费单也很多,更激发了我的创作欲望。有几个名牌杂志在封二刊发了我的照片和简介,包括中国作协的《作家通讯》,没想到引起了武警部队创作室的注意,创作室刘主任费尽周折找到我,明确要调我去总部创作室,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没去成。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千真万确。你功夫下到那里,那里就会有你的立足之地。我在多地讲课总爱说这句话,《中国人才》杂志采访我,我也说这句话,应该算我的座右铭吧,就是:人生奋斗有可能不成功,但不奋斗,永远不会成功。还有,无论你在哪个行业做事,做到被人嫉妒,被人仰视,这才证明你在这个行业有点名望,否则,你只能排在这个行业的末尾,甚至会被淘汰。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我国自1949年以来文学的井喷期,百花齐放的文学氛围浓厚,每个报刊亭的报纸和杂志相互拥挤着向读者致意,每周我都要买几本,有时担心卖完了,还要提前给报刊亭付款预订。那时的纸媒氛围,应该说今后不可能再重生了。记得每年的二月初,北京的京燕饭店都要举办一次全国性的报刊订货会,我有幸参加过一次,那热闹场面,用人山人海来描述,一点都不为过。可惜随着城市建设的进一步发展,无数的报刊亭因为“妨碍市容”,被连根拔起,现在很多城市几乎看不到报刊亭了,加之这些年手机快餐文化的膨胀,报刊的发行量锐减,给我们文学作品的发表带来了新的考验,作品的质量要求也越来越高。
为了提升自己,我读了国内外的很多优秀作品,美国欧亨利的,日本星新一的,俄罗斯契科夫的,国内不少获得鲁奖的作品,遇到好作品,我起码会看十遍,每看一遍都要用笔在旁边注释我的感悟,开始是铅笔,再用蓝笔,后面依次是圆珠笔、中性笔、红笔,每次的体会都不一样,应了那句“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痴迷文学,坚持向名作学习,向名家看齐。名作里有文学的黄金屋,有价值连城的文学养分,有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创作技巧。我写几部长篇小说前,都用一米开外的长方形硬纸,把架构、情节、人物等,像画地图一样,标注得明明白白,那一环节出现那几个人物,那几个事件,都做到有“预谋”。伟人的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始终铭记心间。请教名家是我们创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步,有时名家的一句话,有可能会使你醍醐灌顶,少走很多弯路。我先后请教过评论家王愚、李星等,请教过大家王蒙、陈忠实、贾平凹、刘庆邦、孙方友、江曾培等,受到过他们的文学润泽。
这些年来,我出版了十多部书,大部分是出版社公费和官方补贴出版,第一部小小说集《新潮小小说》2000多本,第二部长篇小说《爱好痛》1000多本,都是出版一两个月就销售殆尽。闲暇时间,我还带些学生,都是毫无保留地施教,我的学生有数千人,加入中国作协的有20多人,加入省作协的有1500多人……但我的文学之路还很长,还得继续加油。
2.故乡是许多写作者绕不开的话题。您笔下的故乡是怎样的?
我生在隋朝的发祥地——随州的一个国营农场的朱家湾,那里的山水养育我长大。阔别几十年了,每次回到故乡,我都要到朱家湾走走看看,尽管湾子的老屋不复存在了,尽管湾子的堰塘接近干枯了,尽管一冲冲的稻田长满了野草,但我还是有亲切感。我写了朱家湾轶事五六十篇小说,灵感都来自于那里。童年拾麦穗中暑险些丧命,童年与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民兵连长老田对骂,少年砍柴卖柴到砖瓦厂打工挣学费,少年半夜起来跟着成人走几十里卖柿子,少年跟着父亲和堂哥去山里偷着伐树,少年与队长的老婆和儿子据理斗争……都是我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创作源泉,我喜欢朱家湾,喜欢农场,喜欢随州,喜欢湖北。
我家里有两块两亿年前的火山石,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俩静静地躺在琵琶湖近前的山上,沧桑的身上有一星点儿绿植,千里带回陕西后,我特意给它俩配备了精致的底盘,并施以清水养之,如今那绿植已经蓬勃起来,成了一道茶几上的美丽风景。扫描才知道,它的名字叫贯众,有杀虫、清热解毒、止血之功效。每每瞅见它,就有种家乡的亲近感,写作的欲望也随机暴涨起来。
家乡的随州有历山,历山是炎帝的出生地。父亲曾在历山担任过派出所所长,踏上历山的土地,有种炎黄子孙的自豪感。每个人都有家乡情怀,爱好文学的人,特别是爱好文学的游子,更是家乡情怀满满。人生几十年里,我走过很多地方,每次有人问我老家在哪里,我都会自豪地说,在隋朝的发祥地随州。
3.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似乎也是人人写作时代。您如何看待当前的写作环境?传统纸媒是否仍有必要存在,如何生存发展?
科技的发展,带来了许多行业翻天覆地的变化,譬如媒体,就呈现出多元化、个体化、集约化的趋势。谁能想到,一个完全靠人工制作的没有一个演员的《哪吒2》,竟然上了全球电影的排行榜。各种自媒体铺天盖地的风靡大江南北,网络直播带货,给网站写写稿件,在视频上扭扭身体……就可以坐享其成,有经济收益。你想要的文字,动动手指,AI在几分钟内就可以为你量身定制出来,即使你只有小学文化,通过AI,也可以写出类似大作家风格的文章,的确是人人都可以写作,人人都可以当作家。但AI写作也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一个框架式的、固定模式的写作,很多精彩的细节,感人肺腑的语言,身临其境的现场感、画面感等,AI是写不出来的。有自己风格的,有个性的文章,AI也是不能完成的。
我们无能到哪里,面前的大人小孩都是人人握着手机,手机的使用率几乎到了百分之百,就连我多年不用手机的一个书法朋友,去年也对手机寸步不离了。当今,手机阅读太普遍了,地铁上、公交上、候车室、候机室里,看手机的人比比皆是,许多文学爱好者用手机写作。尽管如此,我觉得纸媒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是不可替代的。现在形形色色的网刊多如牛毛,但相对于纸媒来说,它或多或少还是逊色的。纸媒的许多作用,网媒是不可替代的。
手捧一本书,在幽雅的环境里品读,感受着书的分量,闻着书的墨香,听着翻书的沙沙作响,欣赏一些精美的版式,配上欢快的轻音乐,有一种感官的崇高享受。
拥有一本纸媒,拥有一柜子书,有一种收藏的获得感。什么时候看,看哪一本,看多少页,都由自己任性地确定。书是实物,再过千年万年,都客观存在,不像网媒,随着网络的更新,会不断地消失。我有切身体会,有时在网络上搜索5年前收藏的文章,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纸媒不反光,没有这线那线对眼睛的刺激,可以保护我们的视力。
但也不可否认,这些年网媒日新月异地壮大,纸媒的发展空间在不断地萎缩,很多报纸杂志,由于订户呈断崖式递减,还有官方的补贴和引导逐渐匮乏,每年都有报纸和刊物在下架,一些过去发行量几十万到几千万的报纸杂志,一年不如一年,有的现在已经关门歇客了,但这些现象,并不能说明纸媒就要寿终正寝了。这些,反而激发了纸媒提高质量的热情,刺激纸媒自强不息的斗志,纸媒的编辑们会动脑筋把纸媒办得更好。
纸媒也可以改革,也可以创新,把纸媒与动画、与视频、与美术结合起来,每期报纸或杂志,选择一两篇优秀文章,做成可视的动画,可视的视频,可视的美术作品,与读者分享。还可以扩大编读往来的纸幅,发表读者对前期文章的读后感,吸引到更多的订户,更多的读者。现在有好多网站收录报纸杂志的文章,用阅读低廉收费的办法团结了不少读者,获取了不少收益,给原始报刊的报酬低得不能再低。我在想,作为纸媒的辛勤劳动果实,轻而易举地就把果实奉献给了网站,真是太可惜了,太廉价了。纸媒的内容不是不可以给网站,而是要半年或一年后再给网站,把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后,再给网站。
纸媒的发展,单靠自己独打,单靠订户,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办法争取当地财政的补贴,争取与企业与官方联姻,争取更多新的路径。
4.创刊于1981年的《今古传奇》是中国大众文学的高地。如今40多年过去,它已由一本杂志发展成为拥有9刊1报、几乎覆盖文学全门类的全国文联系统唯一传媒集团。您与今古传奇的缘分,以及对它的认识与希望。
《今古传奇》杂志是我最喜爱的杂志之一,曾经订阅了多年,也曾在上面露过脸。它以传奇故事为笔,以通俗文化为墨,在文学的大家庭里绽露了许多绚丽多彩的篇章。
《今古传奇》杂志40多年前呱呱坠地,到现在已是不惑之年,早已立于中华大地的名刊之列,每一个子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能做到如此之规模,如此之辉煌,凝聚了几代今古传奇人的心血,也有不少作者勤劳耕耘的奉献,还有数千万读者心心相印的热情支持。
《今古传奇》有故事版、武侠版、奇幻版等近十种,在东南亚和欧美都有发行,据说经典电视剧《亮剑》,世界奥斯卡获奖电影《卧虎藏龙》,都来源于《今古传奇》杂志社。贵刊的长篇小说征集,我也曾投稿参加过,并收到贵刊编辑的热情回复。
我订阅了数年的《今古传奇》杂志,一年胶钉一次成合订本,全家人都爱看,也曾被朋友借阅过,虽说有些破旧了,但阅读不受影响。谈起借阅,还有个有趣的故事。我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图书,有发表我文章的样刊样报,有收录我文章的排行榜图书,有我购买的名著,还有我装订成册的杂志,同住一个楼的朋友喜欢看书,过一段时间,都要来我家借阅,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就让她在我书柜里任意挑选,没想到她一次拿走我三册心爱的《今古传奇》合订本,我等了半年,都没见她还回来。此前她借走的好几本书,也没有还的意思,有的书在书店已经买不到了。同在一个小区一栋楼住,偶尔能见到她,相互打个招呼,她根本不提还书的事儿。一天傍晚,见她跟老公一起往回走,我主动说到他们家去看看装修风格,她老公我也很熟悉。进了他们家,我的《今古传奇》合订本就躺在他们家的茶几上,我爱惜地抚摸着它们,随口说我正要在上面查个资料,说查完了再送过来,顺带就把《今古传奇》的三个合订本捧回了家。
这些年,我搬过三次家,无论搬到那里,都会把那九个合订本带到那里,里面的很多好故事,一直是我创作的好题材。
现在纸媒的空间越来越小,一直被网络阅读挤压。客观上,城市的报刊亭被一股脑地取缔,对杂志的生存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主观上,读者群体不同年龄段的思想在发生变化,读者的阅读喜好在悄然地转移。各种网络媒体的诱惑力、影响力,对读者潜移默化的作用不可小觑。可喜的是,《今古传奇》的编辑老师们,早已觉察到报刊市场和读者群体的新变化新情况,已经不再拘泥于传统文学的框架,而是大胆创新,鼓励作者尝试不同的叙事手法和表现形式,明确要求故事不但要有文学性,还要有可读性和趣味性,能吸引到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读者。杂志中的每一个故事,不单单要情节跌宕起伏,还要人物形象鲜明,在享受阅读快感的同时,还要传递积极向上的人生观价值观。
《今古传奇》早已声名远扬,但几十年来从没有固步自封,一直在前进,一直在积极适应时代潮流,一直在尝试与新媒体结合,现在已经推出了电子版杂志,读者可以在线阅读,在线互动,定位的主要群体是青少年读者。
5.您如何看待生活、职业与写作的关系?
一个好的作家,应该是懂得生活,热爱生活的,比一般常人生活得更加滋润,更加殷实。我对有的“负能量”作家,是持保留态度的。譬如:有些作家写作成就令人称羡,但生活搞得一塌糊涂。有的作家为了解脱压力,选择结束生命,一了白了,殊不知,他的愚蠢行为,将给亲人带来多么大的痛楚啊!有的作家为了自己的名利苦心写作,对家人生活的艰难不闻不问,导致妻子投井自尽,自己没有了妻子,孩子没有了娘。这样,与其说写作会给家人带来灾难,倒不如放下笔墨,拿起锄头做一个负责任的农民,或拿起扳手做一个负责任的工人。写作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耳听音乐,眼看显示器,手敲键盘,文字在屏幕上跳舞,写着,报刊发表着,快乐地收获着,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实在写不出来,抽支烟,看看远方,寻觅灵感,再继续坐在电脑前。千万不能像苦行僧,晚上熬夜,搞得焦头烂额。
实际上,写作与生活密不可分,生活是写作的源泉,写作是生活的一种模式。清晨里豆浆摊蒸腾的热气,地铁里匆匆的陌生人转瞬即逝的表情,深夜加班时窗外的星星,雨雪天气躲雨的邂逅等等,这些看似平常的生活碎片,我们把它串联起来,就是写作中的灵感来源。
写作,会赋予我们重新审视生活的视角,能将混沌的日常小事,梳理成清晰的脉络。我的许多获奖作品,都是来源于我的生活经历。饭桌上的闲聊,旅途中的交流,短视频里的故事,都有许多闪着光泽的素材,只要发现了,我都会记录下来,留着创作时备用。我的两部获奖电影,《传家宝》和《一生的念想》,都在省上和亚州电影节上,被评委们认可,都来源于我遇到事件的灵感发挥。
写作如果十分痛苦,还要咬着牙坚持,还要过度沉溺其中,那是写作的悲哀。我带了不少学生,都是一对一地教学,当发现有人不适合写作时,我总会直言不讳地告知对方放弃写作。人适合什么岗位,都是有定数的,千万不要强人所难,更不能强己所难。
再说处理好写作与职业的关系,有些作家的职业本来就是写作,体制内的专业作家,就是职业写作者,他们名利双收,拿着固定工资,写作还有收益。这种好事儿,全世界只有我们中国有,你有幸撞上了,就要珍惜。因为这种职业不会无缘无故就降临到你的头上,而是要经过一番写作的探索,有了一定的文学积淀,被官方认可,才能走程序享受到。
现在爱好写作的人越来越多,各行各业都离不开写作二字。当今把写作当做主业的,除了上面讲的专业作家外,各单位都有个秘书科,他们的主业也是写作,就全社会而言,把写作当做主业的,大都是些退休的老年人,或者是吃住无忧的中青年人。真正爱好写作的,绝大部分是有其他主业的人,他们的主业是挣钱养家糊口,主业之外的闲暇副业,才是写作。
爱好写作,是一件高雅的事情。从中享受到快乐,是人生的一件幸事。这就要求写作者合理利用空间,合理安排时间。是在办公室写,还是在家里写,还是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写,是早起写,还是晚睡写,一次写多长时间,这要根据写作者的具体情况而定。每个人的生物钟不一样,每个人集中精力的时效也不一样,有的随意而为,只要能坐下来就可以开始,有的则要有仪式感,点支烟,泡上茶,看看自己崇拜的作家肖像,再放点音乐,才进入到写作状态。
写作是一种乐趣,可以记录生命轨迹,释放工作或生活的压力,探索不同的生存方式,对过往、对长辈、对后人起到纪念、安抚、示范的作用。你所在地的市长是谁,省长是谁,过几年大家都遗忘了,但只要你的写作到了一定层次,过百年千年,都会有人知道你,还记得你。
写作能发表最好,不能发表也无所谓,积累到一定的数量质量后,成册出版。每每看到它,如同看到自己的子孙般愉悦。
写作处理好与工作与生活的关系,是我们每个写作者的必修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