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你说老大哥真的存在吗？”

“哦，小声些，电幕在监视着我们…”

“我为什么要惧怕，我唯恐这些秘密警察来抓捕我，好让我瞧一瞧老大哥的正身。”

““无耻的兄弟会，他们太过肮脏，污染我们真理的国度！””

——电幕滋滋的电流声让布达感到不安。可随后电流声停止了。佩斯怔怔地看着窗外，广播的声音被人为的调大“自由即奴役，无知即…”

“哦不，是是老大哥看到了我们！…”（布达）

“不可能…不可能…兄弟会的人向我确认：老大哥从未存在。”（佩斯）

“我必须马上通知兄弟会！等等，他们的联系是如何的…”

“你被欺骗了我的兄弟，我们赶快离开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布达想去拉住佩斯的衣角，佩斯快他一步跑开。

“佩斯！佩斯！”

——敲门声在不合时宜的时段响起。

“伯里克利先生在吗？…我们…是…”

——佩斯转而将电幕的音量调至最大功率，令人厌烦的滋滋声再次响起。

“先生…”门外的敲声逐渐急促，简直要使他的心跳抑制。（他指佩斯）

“我向你承认，这一切绝对与你无关…不会牵连你的任何…”（佩斯）

——佩斯渐渐向窗边靠拢，用手势像是安抚布达般：“老大哥将给予我自由，见鬼去吧，兄弟会。老大哥将再次禁锢我的灵魂，我相信兄弟会。我就是自我，我是崇拜的 高点。哈哈…”

——门外同时响起多人的拍打，几乎要将这木门掀倒。

——佩斯拉开窗帘，纵身跳了下去。“铛”“嗙”，一阵尖叫从酒店下传来但很快又被人为调大的广播声掩盖，他用那成熟男性的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

——门被三个人强行打开，为首的是酒店经理卡尔文的女儿及俩个侍从。

“哦天，看到您没事真是幸运，感恩吾主老大哥！”（伊莎贝拉）

“你们难道不是秘密警察吗？”

“天啊，伯里克利先生您一定又在说笑。”（伊莎贝拉）

“本杰明！去给伯里克利先生准备药物！”

——一位侍从慌忙地跑了出去。

“哦，那很好，那很好。”（伯里克利）

“你们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因为电子故障导致广播出现了问题，真是糟糕！以防客人向电幕投诉我们，我们于是一间间进行解释，打扰您真是抱歉，还望原谅我们的无理。”（伊莎贝拉）

“那你们为什么不用电幕向所有住客同时解释呢？还有你们刚刚听到一声巨响了吗…”

——侍从返回过来，双手呈着药物，那模样卑微极了，却还是招来伊莎贝拉的训斥。伊莎贝拉将药物恭敬地递给伯里克利，药丸随咽喉的蠕动逐渐起效。

“哦，那是一只鸟掉下来了，听说还是只名贵的品种。鸟怎么不好好呆在笼子中呢？”

“嗯…好，谢谢你伊莎贝拉小姐…以及你的侍从，我要开始进行文化部的职务办公了。”

——门被轻轻关上，伯里克利缓缓走到打开来的窗户前，向楼下望去，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映入他的眼眶。那究竟是一只鸟还是一个人，他辨认不清，只是将悉数的药丸不断倒入自己的咽喉，随粘滑的食道进入他的血液。他再次向下望去，什么也没有。

——一阵闪烁的黑屏，接着出现几个职员嘲笑伯里克利的画面，哈哈声主动表演在他们的面部、脸中。

电影结束了。

我和几位同事相视，不约而同的默许了。“哈哈哈！”他们与我开始放声大笑直至失声。

“好，好！太棒了！”导演从场景外走进来与我们每个人郑重地握手，丝毫不加掩饰自身的激动。

“这部电影一定会在老大哥三号停机坪影院大卖票房的！感谢各位参演的文化部人员！”

笑声仍未停止，所以的人都在高兴、振奋。

我慢慢停止了狂妄的笑，用手指向监视器。

“哦，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