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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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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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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我想,先写篇文学罢。

与大多数现代作者不同的是,我是由手机打字的,这样可以避免自己知识水平不高而被口诛笔伐。

我的学习十分糟糕,在从大专毕业后,便彻底断绝了学海之舟,或许这样吧,这样颓废的生活,往往才能与我这破败之人的灵魂达成契合。

信息化的时代对比儿时,恰是进步许多,但我花费十余年却并不能融入其中,我肯定是块长错地方的石头,棱角硌得疼,却怎么也融不进这玻璃幕墙的世界。

一次偶然机会,我想起写小说,想象如鲁迅先生,或者屈原前辈那样,将内心想法恰到好处表达出来,至少也得像教员那般吧。

不过后来我开悟了,所谓文学,不过是一群矫揉造作的人,矫揉造作的发泄心中不满罢了,只是相对于牢骚,更多的,便是暗讽了。

我的生活并不多姿多彩,从记事起,便是一个人,我的父母关注争吵,而我专注活着,自那之后昏暗墙角处就有了我的栖息之地。

我想要将时至今日的糟心事都写进去,可关注度总没有虚构出来的杂糅、怪诞至极却又饱含美好幻想的小说高。

翻开——形态驳杂,创作初心与艺术标准的失序,如一桌胡乱堆叠的菜,看似热闹,却难以下咽,有的,则是繁缛冗赘的堆砌辞藻。

我想要放弃小说,却不敢抛弃生活,人性所伴生的龌龊性质迫使我腐恶的活着,我开始如行尸走肉一般游历于光与阴中。

不出意外,我将会成为啃老,摆烂族中的一类,但墙上教员的——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我虽年浅,却也被这压力摁得喘不过气,这大许就与创作瓶颈那般吧,只是我所面临的,是以生活为题的艺术瓶颈。

 打开备忘录,想写点什么。手指悬在屏幕上,像两根冻僵的筷子,昨天在楼下看见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在垃圾桶旁佝偻翻找,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像条因受伤而抽搐的蜈蚣。我想记这个画面,可刚敲下“老太太”,就想起昨天刷到的爆款视频——女网红穿红裙在城堡里跳舞,评论区全是“美哭了”“求更新”。

我删掉“老太太”,改成“红裙少女”。写了两句,又删。手机屏幕映出我的脸,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两拳。忽然想起小学时写关于父母的作文,老师批“语言寡淡”,我在末尾画了只歪脖子乌鸦,老师用红笔圈起来,写“有灵气”。

灵气?土味罢了。

毕竟连余华老师手笔所诞生的人气,在当今社会甚至也没996社畜偷吃泡面来的快,依旧是删除,而后脱力关掉手机。

我文笔差劲的源头,或许在于我的病态,我无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闪亮,使别人都关注我,更不能脱掉孔乙己的长衫掸开别人身上的泥。

心乱麻地久久不能平静,手机亮了,屏保是一个露着虎牙的,名叫爱民的女生,很晃眼,手指划拉两下,又关掉了。

我无法言语内心深处真正的感受,这滋味好比成熟木匠在刨开木材时,不能言语出的熟练操作时的一撇那般。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一直都在学海中漂泊,只是我放弃了前进而在原地踏步罢了。

现在的我或许会形容喜欢女生的虎牙为尖牙,或者萌牙,但往后藏锋和微尖等词会更适合一些。

那不能言语的感觉来了,灵气的乌鸦仿佛有了生命般踊跃,文学在此刻便有了形状。

亲爱的虎,见字如晤……

就这样,我为未逢一面的心仪女生写了情书,就如我为现代文学勾勒上一个属于自己的句号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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