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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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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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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摔面

忽然很想吃碗摔面。

摔面风靡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到摔面馆吃上一顿。还可以多约几个朋友,或大厅或包间里围坐着要酒要菜推杯换盏。

摔面就是拉面,无非是抻拉时加入了摔的工序,让面条有了棱角,吃起来还特别劲道,比纯粹的拉面有嚼头;但不是所有的拉面都是摔面,摔面是我们本地特有的一种传统面食,源于小地方,也只能先在小地方滋生和发展。除了制作方法略有不同,吃的时候,摔面跟拉面别无二致,也在桌上放了辣椒油和食醋,也有加肉和不加肉之分,也是满满一大碗汤浮游着面条,不凉也不热。

新元广场南面正好有一家,应该是城北那家店老板的弟弟开的。他俩个子都不高,且身材都浑实得很有力气,面容里总带着笑意,都让人如沐春风。

尽管家里有饭可吃,但我还是执意要去吃碗摔面,不为饥饱只为口味。

进店点好了大碗加牛肉的摔面,于墙根一餐桌旁刚坐下,不一会就有大批食客络绎,把并不小太的小店坐得满满当当。我心里一阵庆幸:来得真是时候。

不久,摔面乘着托盘来了,果然带着笑意。

我的注意力立刻从观察店内场景转到吃面上来。挖了辣椒油,倒好了醋,在汤汁里搅拌均匀,又用筷子绰了面条太高、放下几下后,大口吃了起来。

我喜欢大口吃面,小口喝汤的感觉。后者是为了有滋味,前者嘴巴塞得满满得纯粹是大饱朵颐的具体外化,不管样子是否雅观,内心感觉好极了。这种吃饭的习惯和方式,绝不仅仅胶东人所特有。

看似挺大的一碗摔面,没几筷子,碗里剩下的面便犹如大洋上的浮岛,变得倏然依稀起来。

“这家也就那么回事,”正吃着,一高一矮两名男子瞅见偌大的桌子就坐了我一人,在用神色征求我的意见得到许可后坐下来,继续说着原来的话题,“前几天去过的那两家是真不能去。”

“做买卖就这样,”与我坐一条长凳的高个子男人接口道,“做着做着就想找窍门儿,多挣钱……”

尽管听口音他们不是本地人,但也来此有些时日。尽管他们说得在理,但到底摸不清他们的底,我便继续从汤里捞着单薄短小的面条,不去理会他们的说辞。

或许,他们说到的,正是一些虎头蛇尾店铺所犯的通病,然而人在江湖飘,又有几个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真正能将手里的生意做得长久直至百年以上而代代相传呢?我们太需要老字号的门店了。在这些老资格的买卖里,经营宗旨早已不只是单方面追求获利,而成了一种品牌,一种需要时刻维系与传承的家族文化。这样的文化汇集起来,不就是中华文明的多样元素。

实在捞不出半根面条,我彻底让出了那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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