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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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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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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家饭菜香

晚上下班,顺路在体育馆路口一家超市买了一条鳊鱼,半斤基围虾。这是爱人的意思,她也是听医生说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要加强营养,多吃含蛋白质多的食物,少油少盐。

鳊鱼花了6块多,感觉这条鱼没我上次6元在北街菜市场买的大,不过这条鱼颜色很正,在水池里游得正欢,被我用渔网网上来,不停地扳动,销售员等着鱼扳不动了才上称。基围虾也是我一个个挑选的,专门挑那些在水里游动的,因为这个品种的虾不服本地水土,存活的时间不长容易死掉,死去的虾子就会打折出售,基围虾单价在28元,购买半斤,够二人晚餐享用的。

活鲜就是这么来的吧,活力四射,材质鲜新。当地人习惯把鲜活的水产品叫作活鲜。

有些人却爱吃腌制的鱼,专买死鱼,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虾是虾的味,鱼是鱼的味。听说以前本地有位市领导小时吃过苦,对鱼特别是带点臭味的腌鱼情有独钟。请他吃饭的人往往提前准备,大厨们要么将新鲜的鱼块放在外面太阳下让其迅速变味,要么直接购买死鱼回来腌制。鱼死了只要不变质都能够食用,就如同臭豆腐一样,是另一个味道。

有几回我买过人家的的“昏头财鱼”,就是刚死或死的时间不长,回家切成片,用盐、生姜、花椒等佐料腌制放冰箱存放。吃的时候用油煎,待二面焦黄时,放些青椒、洋葱、然后加上少许醋和酱油等,吃起来味道不错好下饭。昏头财鱼价格实惠,尤其是鱼老板所说的是纯野生的。鳊鱼我不买昏头的,本来这个鱼就价格便宜,也很少吃腌制的,除非冬天,制点风干鳊鱼,腌制出来的风干鳊鱼有腊香味,可蒸着吃,也可煎着吃,比平日腌制的味道要好吃多了。

对于活的财鱼,煮汤是最有营养的,煮出来的汤呈奶白色,味道极为鲜美,尤其是那些大病或初愈者,身体虚弱、味口不好时,来点鲜活财鱼汤是最好的,很快让病人恢复元气。煮过汤的鱼肉,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单独用豆瓣、青椒烧制成菜。鳊鱼我们家一贯搞清蒸,摸点盐,淋上耗油,放锅里蒸个十分钟就行。一来简单,二来用油油少,三是现杀现做味道鲜美。如果鳊鱼煎着吃,你得要有一口好锅,不然粘锅掉皮,烧出来的鱼就不好看,还会影响食欲。

鲫鱼也是常见的一道食材,中等个的油煎后煮萝卜丝,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指头大小的裹上灰面油炸,格外酥脆,小孩子吃能补钙,半斤以上的豆瓣烧或煮汤都行,味道很鲜美。但我们家很少购买鲫鱼,不敢吃。一来是鱼刺较多,吃起来很费劲,稍不留神就有鱼刺卡喉咙。另外听说鲫鱼是“发物”,比如有点咳嗽的人吃了之后立马变得更严重。以往农村有孩子吃奶的妇女,就需要吃鲫鱼催奶。

作为上班一族,我和爱人早上和中午都在食堂吃,晚上下班回来做一次晚饭。尽管单位食堂饭菜很一般,尤其那个大米很粗糙,吃在胃里很不舒服,但作为我们这代人,节俭惯了,单位这福利别人能够享用自己为何不能享用,再说中午也没有时间做饭。只有晚餐时改善一下,对得起辛劳了一天的自己。

家里青菜有些库存,晚饭菜足以。带着活蹦乱跳的基围虾和刚刚宰杀的一条鳊鱼回家。从超市出来,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都在这个点下班,车多人多。冬天黑的早,每次要买菜至少提前十分钟下班,天色也抢在这个时候突然变暗下来。此时路灯还未亮起来,往来的小汽车车灯自然亮起,如果路上稍有一点拥堵,小汽车喇叭声便是此起彼伏不断响起,如同奏响“归家交响曲”,都急着回家。平常好天气堵车现象还少,按红路灯信号灯通行,雨天光线差,很少有不赌的时候。

我上下班骑电动车,行走在马路与小车之间,因为在县级城市,只有一条路,也不宽阔,没有把小汽车、摩托车、自行车道区分开来。这也是我不愿开小车上下班的原因之一,很多时候开车所用的时间不如电动车用时少,除了堵车之外就是停车难。上班的地方离家不远,骑车也就十分钟,很快就能到家了。

爱人工作倒轻松,本不用加班,到点就可回家,但她回家每次都比我要晚些。其原因说来也好笑,一方面有我做后勤保障,他不用急着回家,重要的是为了停车。我居住的地方那条路窄,加上路边店铺乱搭占道经营,把本不宽敞的道路变得更加狭窄,我自己的小区院子车位少,基本抢不到,只好停在隔壁人事局并不宽敞的院内。每次都要别人下班走了,爱人才回家把车停进去,回来早了要么堵在路口,要么堵在院内。本市新来的县委书记提出了“美城”的发展思路,城区老街都要改造一新,路边增设停车位,我们小区门口的这条路列在其中,听说下星期就要开始把所有凸出门面的棚子拆掉,建成人行道,心中暗喜,盼我住的城更美,路更宽敞,归家更顺畅。

我每次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进厨房,煮饭、洗菜、烧菜,很是麻利的做出二人晚餐。爱人回家正好吃饭,二人世界既简单又温馨。孩子是九月份上了大学,之前有孩子在身边,日子没有这么轻松,全都是围着孩子转。尤其是三年高中,孩子在异地(地级市)上高中,相隔50公里,经常下班就开车到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两地奔波,所有的苦和累都在路上。如今孩子不在身边,却又多了许多的牵挂。

当爱人进门时,我的素炒莴苣、清炒土豆丝也上桌子了,连忙揭开蒸锅,热气腾腾清蒸鳊鱼,热气腾腾清蒸基围虾散发出的鲜香气,还有热气腾腾的大米饭,迅速勾引你的食欲,最美不过人间烟火味,吃出健康,吃出幸福,也让我们家的日子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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