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金雁黄河大桥北,马拉松公园色彩缤纷,染成一地金妆,运动、健身、歌舞、读书交织的黄河风情线,在金秋的渲染下,落叶洒满园区,伴着缕缕节拍,韵味十足。今天,我想讲讲身边事,说说身边人。故事主人公的家庭变故。
单老先生性格随和,话少,不善言表,穿着简单,朴素,一双粗布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退休前是一所大学的老师。
唉……,五月的一天
这一天来的好痛好痛啊,老伴打了会乒乓球就去散步,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随即去寻找,然而,是突发的病因,导致她倒地,心跳与呼吸,被黄河激流覆盖,瞬间撒手人寰,我悲痛欲绝,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痛的让我喘不过气来,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耄耋之年,我的天塌了下来,塌的那样的快,碎成了一地废墟,洒落在黄河岸边冰冷的地面上。
那天,昏天暗日,太阳无光,月色无情,满天的星星也不曾懂我的心。一切的一切都“涛声依旧”,而我的天空,什么都看不到。
古稀的我,冰凉的心,冰凉的天,冰凉的地,冰凉的家,冰凉的梦,冰凉的三餐,冰凉的日出日落。
老来伴走了,孤单的我越加孤单,少了说话的人,少了拌嘴的人,少了散步的人,少了夕阳的景。余晖变的暗淡,生活变的无滋无味。晚上的夜特别的长,天总是亮的那么的迟,睡不着,起的早,家里静的无声,听不到唠叨声,听不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那是教师节的前一天,经球友介绍,让我让识了单老先生。并得知了老先生的不幸遭遇……
倘若不是在马拉松公园的乒乓球场,
也不会得知老先生的家庭变故。因此事,球友们只要看到老先生莅临球场,都会主动热情的让台与他。让在家孤单的他,不能在这儿再觉“寒冷”。
大家都有一个想法:让单老先生,把在家的孤独感,消化在与球友互动的乒乓球运动中,最大限度的释放那种煎熬的压抑感,好让以后的生活,轻松一点,放开一点,顺便一点,温暖一点。
现如今,家,冰锅冷灶,食,吃喝无味,四壁鸦雀无声,门庭冷若冰霜。
岁月的印记,老伴知道我衣着的尺码,和鞋子的大小,知道我口味的轻重,和荤素的多少,知道我冷暖的身体,和季节的调控。还有那互爱的,热气腾腾的洗脚水。
老子的世界,儿子的世界,孙子的世界,三代人缺失了,难以适应的,不同的,家的约束和味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早几年小儿子没了,前伤尚未痊愈,弹指又添新痕。真是雪上加霜啊。老年丧子的滋味万般不好受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我的乒乓老伴搭子走了,我今又慢慢的“重操旧业”,实属无奈。以此“苦中作乐”,打发时间。缓解复式的悲痛 ,告慰天地的灵魂。徘徊着,走不出的低谷。
写到这儿,让我又想起相同和不同的情形和情感。有一所大学的辛老师,河北人在甘肃。木林森学的教授,一生的独子,因一场车祸,夺走了年轻的生命。留下老两口,留下小孙孙。儿子走了,小孙子的爸爸走了……,儿媳的男人走了。
有球友说,单位的同事,同龄人,也是子弟,工作了一辈子,与图书为伍,与文字为伴,书香的环境,门第的圣坛,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作时间,生活方式都很有规律,又有寒暑假,还有每年新生的到来。
然而,这一天终于等到了退休的时间表,也不知是怎么了,是高兴还是激动,发了疯一样,骑着摩托车向市区去……
好像约好了的时间,地点,悲剧就发生了,两车相撞,震耳欲聋,车毁人亡。真的是乐极生悲呀。本应好好享受退休生活的他,却因一念之差,天地之别,抛下无业的妻子,丢下未成家立业的孩子,家,没有了经济来源,阴云笼罩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蓝天,更没有后来的梦想。
他们都走的突如其来,走的“火急火燎” ,这让他们的家破了,人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人送小年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出人预料的悲剧,则是迎头痛击的重创。生活的油盐酱醋里,也能酿造出酸甜苦辣,人生的365里路中,也有瞬间的生离死别,也会生成喜怒哀乐。唯一的陪伴只剩下太阳,月亮,空气和水。
身边的和周边的,这样的呻吟也许很多很多,也许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有人为的,也有天意的。家是社会的细胞,人是环境的风景,亲情是人生的纽带,物质是生存的底线。精神生活也好,物质享受也罢,人是第一因素,家是首要阵地。
老来丧子,断了香火,老来丧偶,没了搀扶,夫妻两世界,人间各归处。人老了,步子越来越沉重,眼光越来越近视,头脑越来越迟钝,口齿越来越不清,朋友越来越稀少,活动的圈子越来越萎缩,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劲。
老人的世界越来越小,交际愈少,老人的天空越来越暗,暮色苍茫。
岁月荏苒,满头霜霜白,时间记载,满面斑斑皱。
回想我的家,现实版的四世同堂,奶奶是寿星,新旧社会的经历者。父母的言语中,绕着南腔北调,儿孙满堂,四代人,四个世界。母亲早逝,父新后继。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现在的老单,独自一人走来走去,穿着愈加的不留意,不修边幅,胡须很是胡须,老样很是老样。还未走出黑暗、孤独、“盲流”、无语的阴影。
唉,倘若都能相伴走到头,牵手到明天,让时光印证,让身体安康,少年夫妻老来伴,煨得夕阳红火耽,那该是多么美好,而羡慕的人生风景线啊……
退休后的动感地带,我的视界观:
潮来了,一浪高过一浪,波涛汹涌的乒乓潮,母亲河畔“会客厅”,顶酷暑,抗严寒,一日乒乓尽潇洒,一日谈笑引风声。
昨天,工作的圈子小了,人走茶凉,今天,爱乒的阵营大了,人气十足。新搭子,好搭档,日新月异“又一村”。各路精英,狭路相逢,各行各业,改头换面,“喜新厌旧”,乒乓为业。与时间赛跑,与年轮争分,无拘无束,无畏无惧,一身汗水,一场互动,一目巴适,一脸渥耶。
看,黄河两岸乒乓人,南北东西乒乓族,乒字揣怀抱,乓字握手心。聚一方能量,燃一方激情,书一方春秋,入一方画图,向着明天,明天,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