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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锚链绞碎晨雾的阴霾时
咸涩的风正用浪花
缝补工服上每道锈迹的裂纹
海水里模糊的身影
星群被反复拆解成母亲鬓角
未及捡收的渔火碎银
当暴风浪在甲板
写下千万行无人签收的狂草——
我数着脊柱间,未褪的波涛
港口的灯总在酒醒后,才露出
码头的缺口像枚永远
拧不紧的乡愁螺帽
而大海,始终在吞咽所有沉没的
呼救与未拆封的,日出——
我们都是聚落在船底下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