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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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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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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蔷薇

青砖黛瓦的巷子里,总有两个身影形影不离。花晓眠穿着细棉布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草,每走一步,兰草的纹路便随着步履轻轻晃动,仿佛要从布面上舒展生长。而叶聆音则是粗布短打,裤脚总是卷得高高的,露出被溪水浸泡得发白的脚踝。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更是彼此生命中最明亮的光,如同石缝里并排生长的两株植物,一株温婉雅致,一株蓬勃坚韧。

叶聆音像只活泼的小鹿,总能在寻常巷陌里找到乐趣。她熟练地带着花晓眠穿梭于山野之间,掏鸟窝时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巢中未睁眼的雏鸟,下小溪摸鱼时眼神专注如猎手。

“晓眠你看,这鱼躲在石头缝里呢!”

她湿漉漉的手扒开黏腻的青苔,指尖终于捏到那条银闪闪的小鱼,水珠顺着她黝黑的胳膊肘不断滴落,有几滴精准地砸在花晓眠绣着兰花的鞋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花晓眠却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地凑近观察,眼中闪烁着对自然生命的惊奇。

花晓眠则像个小先生,总在书包深处藏着惊喜。除了藏着点小零嘴和叶聆音解解馋以外,她还会偷偷从家里那满是书香的书房里,带出线装的《诗经》《楚辞》,还有那些封面崭新、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关于新思想的小册子。在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两人头挨着头,分享着同一个秘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聆音你看!”花晓眠用指尖轻轻点着书页,声音轻得像随风飘散的柳絮。

“这诗里的鸟儿都在自由歌唱呢。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它们一样,去看看外面那广阔的世界呢?”花晓眠的目光越过槐树的枝叶,望向远方,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

命运在她们十三岁那年拐了个弯,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一位背着旧布包叫封不修的先生来到了村子,他戴着圆框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透着智慧与温和的眼睛,袖口虽已磨得发白,却总是挺直着腰板,透着一股不屈的气节。

“男娃女娃都可以来听课!在我这里女娃们也能读书!” 他站在破庙前的老槐树下,声音洪亮而坚定,穿透了清晨的薄雾。

“睁眼看世界,从来不是某些阶级的专利!娃娃们的眼睛,就该多看看书本里的山河。”

叶聆音听到这话,惊讶地拽着花晓眠的袖子,两人一起躲在墙根,像两只受惊的小兔子。没想到先生却敏锐地发现了她们,朝她们招手:“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过来帮我搬下桌子。” 叶聆音吓得赶紧缩脖子,花晓眠却鼓起勇气,拉着她一起走了出去帮忙搬桌子布置简陋的教室。

布置好后,封先生的破庙教室一时间挤满了村里的孩子,男娃们趴在后排捣乱,女娃们则蜷缩在角落里。他却总把女娃叫到前排,指着墙上手绘的世界地图:

“花丫头,说说这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女子如何读书?”

花晓眠红着脸站起来,小声复述着先生讲过的故事。

“叶丫头。”他又转向低头抠手指的叶聆音。

“你觉得花木兰为何能替父从军?”

叶聆音猛地抬头,看到先生眼中鼓励的光芒,鼓起勇气:“因为她有勇气!” “对!”封不修拍手大笑,粉笔灰簌簌落在他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上。

“勇气不分男女,知识更不该分贵贱!”

先生的课堂充满了魔力,他会用一根细长的树枝在地上画出并不规则的地球仪,然后用生动的语言讲述英国女王如何治理国家,讲花木兰替父从军的英勇故事。

“秋瑾女士说过,‘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先生一边敲着简陋的木板课桌,一边将目光扫过台下稀稀拉拉的女娃们。

“女子若有学问,亦可像男子一样救国救民,亦可在这天地间活出精彩。”

课堂上,男娃王二狗故意揪住花晓眠的辫子插上树枝,惹得她尖叫。先生放下粉笔,走到王二狗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

“二狗,你觉得欺负女娃很英勇吗?”

男娃们哄笑起来。

先生却猛地一拍桌子:

“很好笑吗?真正的英勇,是像岳飞那样精忠报国,是像秋瑾那样为同胞奔走!”他指向窗外远处的青山。

“你们看那山河,正被列强虎视眈眈!如果你们把欺负女娃的力气,留着将来保卫国家,才是真本事!”

他转向所有男娃,目光锐利:“你们记住:尊重女性不是软弱,是担当!若只会窝里横,连禽兽都不如!”

先生走到花晓眠身边,轻轻帮她弄下树枝:“女娃们也要记住,你们的价值从不由他人定义,遇到不公平的对待时要勇于反抗!”

花晓眠看着先生,觉得他身上有种光芒,能照亮所有阴霾。

花晓眠的父亲是个读过洋书的秀才,起初只是皱着眉看女儿往破庙跑,带着一丝不屑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瞎凑什么热闹。”

在他看来,女子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读书识字不过是旁门左道。直到某天,他看到花晓眠正捧着封先生给的《新青年》看得入神,眉头瞬间紧锁,一把夺过书狠狠摔在地上,怒声道:

“什么‘德先生’‘赛先生’,都是些歪理邪说!那个姓封的,怕是想把好好的姑娘都教成不守妇道的野丫头!”

“我听说他爹娘死得早,从小没人管教,难怪名字起得这么随便,怕是心里也没什么规矩。那先生连件像样的长衫都没有,怕是家里穷得娶不起媳妇,才想着来骗女娃们的吧?” 花母在一旁边絮絮叨叨地附和,边撕着捡起的《新青年》。

“姐,先生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总偷偷给你塞书?”弟弟则在旁边调皮地起哄。

面对家人的不理解和指责,花晓眠咬着唇不说话,晚点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被撕碎的书页偷偷藏在棉袄最里层,那里贴近心脏,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先生传递的思想火种。

很快,谣言像毒藤般缠绕上来,在闭塞的村子里迅速蔓延。先是王婆子在井边洗衣服时,一边捶打着衣物,一边撇着嘴神秘兮兮地说:

“你们知道姓封的为啥总护着女娃吗?我看他就是偏心眼!而且那姓封的上课时总盯着女娃们的手看,眼神怪怪的,怕是有什么脏心思呢!”

接着,李屠户喝醉了酒在街头晃荡,舌头都捋不直地逢人便说:

“那先生教男娃别欺负女娃,这不是拆我们老爷们的台吗?肯定是没安好心!而且我亲眼看见他给花家姑娘塞手帕!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花家的脸往哪儿搁!”

花父听到这些谣言,气得狠狠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那姓封的不是好东西!晓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那个破庙,就别认我这个爹!我们花家丢不起这个人!”

花晓眠默默地把自己关在屋里,窗外传来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听说他晚上偷偷给女娃补课呢,还让男娃站在外面罚站,指不定在屋里干什么龌龊事。”

“可不是嘛,看他那副文绉绉的样子,心思坏得很!怪不得三十多岁还打光棍,说不定是个恋童癖呢!”

这些恶毒的话语如同无形的枷锁,试图束缚住她们追求知识的脚步。

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是永远刻在她们记忆里的伤痛。封先生被愤怒的村民们堵在庙门口,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也砸在先生单薄的身上。叶聆音躲在破庙后面的柴房里,透过缝隙,心惊胆战地看着外面的一切,只见她爹举着扁担,唾沫横飞地大骂:

“你个不要脸的畜生!教坏我家聆音就算了!竟还敢教我儿子尊重女娃,简直是毁我家香火!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王婆子则端着一盆脏水,毫不留情地往先生身上泼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快说!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女娃?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先生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用尽全身力气,举起一本《呐喊》,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我教女娃们读书,是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平等!什么是自由!是让她们明白,女子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我教男娃们尊重,是让他们明白何为平等!我教他们英勇,是让他们知道何为担当!你们看这土地,正被外敌蚕食,若连自家姐妹都不懂爱护,谈何保卫国家?”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理解,而是更响亮的耳光和更加不堪的骂声: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变态!”

村民们跟着起哄:“老变态!老不羞!”

叶聆音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温热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一起滑进衣领,冰冷刺骨。

三天后,一个噩耗传来,有人在庙后的歪脖子树上发现了先生的尸体。他穿着自己唯一一件干净的蓝布长衫,仿佛是特意整理好仪容才选择离开。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纸条,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

“火种需深埋,且待春风来。”

这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话语,也是对未来的殷切期望。

但村民们的愤怒似乎还未平息,几个年轻后生用竹竿把先生的尸体挑下来,粗暴地扔在泥泞的地上。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教的都是些歪门邪道!看你还敢不敢教坏我们的娃!” 李屠户恶狠狠地朝尸体啐了口唾沫,“死了也活该!真是便宜你了!”

叶聆音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仿佛自己的一部分也随着先生的离去而死去了。

封不修留下的书籍被村民们哄抢一空,花晓眠拼尽全力,只抢到一本破旧的《飞鸟集》和两三本笔记,书页边缘已经磨损卷曲。叶聆音则幸运地捡到半本《居里夫人传》,封面都已经不见了。回到家,叶母看到她手里的书,立刻脸色大变,一把夺过书就塞进了灶膛,火苗瞬间吞噬了书页,发出噼啪的声响。

“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有什么用?” 叶母厉声说道,“女孩子家就该学针线活,早点嫁人,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叶聆音见状,急忙扑过去想抢回书,却被母亲狠狠推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传来一阵剧痛。

“你想气死我吗?” 母亲怒喝道,“再看这些书,我就把你卖给山那边的瘸子!”

那一刻,叶聆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夜里,叶聆音偷摸捡回烧剩的书页残片,想起先生说过:“知识是长在脑子里的,烧不掉。”更想起他说过:“你们的英勇,要留给真正的敌人。”

“彩礼二十块大洋。” 父亲吧嗒着旱烟,语气不容置喙,“正好够给你弟娶媳妇了。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准备吧。”

叶聆音的婚事来得猝不及防,如同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对方是邻村的屠户儿子,生得满脸横肉,每次说话时口水都会不自觉地四溅,让人看了便觉得恶心。

“我不嫁!” 叶聆音第一次鼓起勇气,对着父亲大声喊道,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我要读书!我要像先生说的那样,做个有学问的人!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先生说过,女子可以有自己的人生,男人也该尊重女子的选择!”

母亲听到这话,立刻上来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回荡。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个老不羞的话你也信?”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人!嫁个好人家,才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弟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姐,你不嫁,我就娶不上媳妇了!你可得为我着想啊!”

夜里,叶聆音躲在冰冷的被窝里,无声地哭泣。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先生的话:“女性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可现实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窗外那一轮残月,月光清冷,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想起和花晓眠在老槐树下读书的时光,那时的天空是那么蓝,未来充满了希望,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灰暗。泪水浸湿了枕巾,也浸湿了她对未来的憧憬。

就在叶聆音几乎要被绝望淹没的时候,花晓眠找到了她。那时,叶聆音正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女孩,头发上还插着母亲硬给她戴上的红头绳簪,那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聆音,跟我离开吧!” 花晓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去广州,那里有很多像先生一样的人,那里有我们可以追求的理想。”

叶聆音转过头,看着花晓眠,眼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我走了,家里怎么办?我爹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离开家后的后果,也无法割舍对家人的牵挂。

花晓眠走上前,紧紧握住叶聆音的手,从怀里掏出先生的笔记,翻开其中一页,递到她面前:“你看,先生写的:‘真正的孝,是让自己成为火种,而非灰烬。’‘女性的解放,需要男性的觉醒,但更需要女性自己先站起来。’婚姻不该是买卖,你的人生更不该由别人决定。你难道真的愿意一辈子困在这里,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吗?”

叶聆音看着笔记上先生苍劲有力的字迹,仿佛又听到了先生在课堂上慷慨激昂的讲课。她又想起屠户儿子那张油腻的笑脸,想起自己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知识的渴望。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在她心中升腾,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我跟你走!” 她擦掉眼泪。

“我们要把先生的话,说给更多人听,让更多男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英勇,让更多女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平等!”

这一刻,她终于做出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她们走的那天,天还没亮,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沉睡之中。叶聆音只带了那半本弥足珍贵的《居里夫人传》的残页,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花晓眠则背着先生留下的三两本笔记,书虽然少,却承载着她们的希望和梦想。

路过老槐树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破庙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先生!” 花晓眠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会把你的火种带下去的,我们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的。”

那一刻,她们仿佛看到先生在微笑,在为她们加油鼓劲。

来到广州这座繁华而陌生的城市,花晓眠很快就收到了父亲托人长途跋涉寄来的信,信中的措辞严厉而冰冷:“即刻回家,否则断绝父女关系!你搞这些‘妇女解放’的胡闹,比那个老不羞还不知廉耻!简直是家门不幸!我们花家丢不起这个人!”

花晓眠看完信,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平静地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纸片在火焰中慢慢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她仿佛也与过去的自己做了一个了断。

“聆音!” 她转过身,眼神坚定而明亮,“我们不是胡闹。你看,先生没说完的话,我们来说。他教男娃尊重女性,我们就去让更多人明白平等;他教我们英勇对敌人,我们就去为女性的权利抗争,这也是对国家的贡献。我们是在为千万女性战斗,为我们自己的未来战斗。这条路或许很难,但我们不能放弃。”

为了生存,也为了支持她们的事业,她们来到纺织厂打工。每天工作长达十二个小时,机器的轰鸣声日夜不停,手指被粗糙的布料和冰冷的机器磨出了一个个血泡,疼痛难忍。但下班后,她们顾不上休息,就立刻赶到女工聚集的巷口进行演讲。

“姐妹们!” 叶聆音站在一个简陋的木箱上,尽管声音因疲惫而有些颤抖,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我们为什么要每天累死累活,从早忙到晚,却只能拿到男人一半的工钱?”

她看着台下麻木的面孔,继续说道,“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天生就该被压迫,觉得我们不如男人!但先生说过,我们和男人一样,有权利追求平等和自由,有权利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们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们是自己的主人!而男人们,也该像先生说的那样,把尊重放在心里,把英勇用在保卫国家和争取正义上!”

起初,女工们只是漠然地看着她们,有些人甚至窃笑:“这两个姑娘怕是读书读傻了,净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但当花晓眠拿出记录着女工们被克扣工资的详细账本,当叶聆音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差点被强迫结婚的经历时,越来越多的女工围了过来,甚至有少数年轻男人也在远处默默倾听。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共鸣的泪水,也是觉醒的泪水。

一个深夜,万籁俱寂,花晓眠和叶聆音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油印传单,房间里只有刻板和油墨的味道。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地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几个脸上带着伤痕的女工,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花先生!叶先生!” 领头的大姐哽咽着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厂的工头又打我们了,就因为我们说了几句抱怨的话。我们受够了这种日子,我们想跟你们一起干!我们也要为自己争取权利!”

花晓眠和叶聆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的光芒。她们知道,先生播下的火种,不仅在女性心中生根,也在慢慢影响着那些愿意觉醒的男性,在这片土地上悄悄燃烧起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觉醒,开始勇敢地站起来,为自己的命运而抗争。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仿佛是在为逝去的先生轻声哭泣,又像是在为新生的希望欢快歌唱。花晓眠和叶聆音看着新印的传单,上面写着:

“未竟之业,吾辈当继往开来 —— 女性觉醒,解放万岁。尊重与英勇,当予平等与家国。”

桌上的油灯跳跃着,映照着两个年轻而坚定的脸庞。她们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但先生播下的火种,已在她们心中熊熊燃烧,终将照亮更多女性前行的道路,也终将让更多人明白:真正的英勇,是为正义而战!真正的尊重,是平等相待!这不仅是为了女性的解放,更是为了成就一个更公平、更强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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