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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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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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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趣事

当窗外孩子们爽朗般的笑声打破夜晚的宁静时,一下子也把我的思绪从书中抽离了出来,合上书本拉开窗帘,皎洁的月色下孩子们正你追我赶、嬉戏玩耍、好不热闹。这样令人欣羡的暑假生活于我一个上班族而言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学生时期,最盼望的毫无疑问便是寒暑假了,其中暑假尤为期盼。两个月的假期不用补课、不用早起、不用去上特长班,更不用担心完不成作业被老师责罚,有的顶多就是一本很薄的暑假作业,加之开学后要升班,老师也不再是上年度的老师,于是有的学生索性便把暑假作业束之高阁,真可谓两耳不闻大小事,一心只在玩耍上。

每每到了暑假,那些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在农村,而他们那远在县城、省城或省外居住的孙子孙女或者外孙外孙女们,自然会趁着弥足珍贵的假期空档迫不及待地回到农村老家探亲并且小住以此来享受惬意的假期生活。在那些城里头的孩子们身上看不到那种因在大城市生活、学习就高高在上的影子,虽然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是性格、语气特别随和,只要你主动前去和他玩,他定不会嫌弃你的“出身”。

孩子们在一块儿总是熟的很快,所以用不了一天的功夫他们便能够打成一片、玩在一起。

过家家的游戏可谓是每代孩子们的最爱。玩之前会提前设定好角色,当所有人都进入角色以后,大家就会像现实生活中一样竭尽全力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履行好自己的义务。比如扮演父亲角色的就会努力去“挣钱”,扮演母亲角色的则负责采购、做饭,扮演孩子们的最轻松——一个劲地玩耍即可,游戏里玩得是不亦乐乎。“钱”有时会用树叶来充当,有时也会选择用一些不用的书纸裁成真钱大小般来使用,土则代表面粉,母亲带着一家老小去垃圾堆里捡一些瓶瓶罐罐来充当厨具相当于现实中的赶集。心灵手巧的孩子们会用土做成各式各样的点心,每天不到夜幕降临不会意犹未尽的各回各家。

暑假里终日的作息是不到日上三竿不会主动起床,不到夜深人静不会进入梦乡。起床后去橱柜里拿个碗然后到灶台上去盛一碗母亲给留的早饭,然后圪蹴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随便扒拉几口,吃不完就喂给身旁的老黄狗,放下碗筷后随意抹一把脸便自顾自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年暑假里,没有手机、没有游戏,电视是唯一的娱乐工具,《还珠格格》《白蛇传》《西游记》无论重播多少遍依然是童年的最爱,一群孩子围坐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上的画面,时而愣神时而微笑,即便一天只播出两集,大家都是心满意足的。

暑假正好也是地里头瓜果成熟的季节,纯天然的黄瓜、西红柿随手一摘,然后在衣襟上擦一擦便能够入口,根本不用担心吃坏肚子。“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是咱老百姓的口头禅,事实证明那些纯天然的瓜果的确不会吃坏肚子。

要是听闻县城哪天赶庙会或者乡镇上唱大戏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得哭闹着跟着母亲去,看着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垂涎三尺的美食时,心中会生出一个幼稚的想法——把它们全都收入囊中、据为己有,可现实往往是只能远观而不能买之、尝之。当然也有调皮、倔强的孩子会僵在摊位前不走,试图硬逼着母亲给买心仪的物品或者吃食,可这招往往并不奏效,换来的是母亲严厉的呵斥或者直截了当地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原地在脊背上“奖励”你几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近两个月的暑假看似漫长,可一眨眼的功夫也就进入了倒计时,城里的孩子毫不情愿的跟随着父母回到大城市,临别时依依不舍地互相约定着明年暑假再见。短暂的暑假里结下的那段洁白无瑕的友谊就像湛蓝的天空、春天的微风、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今天的农村早已不能和从前般同日而语,处处是一派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景象,即便是暑假也再难看到孩子们玩耍的身影,很难听见孩子们的吵闹声。当年孩子们相互追打过的地方变得杂草丛生,就连曾经那块种着诱人的黄瓜和西红柿的土地也成为了无人问津、堆满垃圾的地方,樱桃树、杏树不知何时竟也成为了枯树孤零零地依旧守护着那方水土,随着老人们的相继离世好多院子也空了屋上了锁,一年四季除了花开花谢再无任何变化。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自此,当年那群孩子们经历的暑假趣事便成为了他们一生当中最值得珍藏和铭记的回忆被锁进内心深处,于某个静谧的夜晚悄然绽放,甜了心间、醉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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