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年才
每每读到李嗣泽刊发报端的散文(随笔)佳作,即有一股热浪涌上心头驻足,好久,好久。偶有模拟之意,却找不见一丝半缕的相似相成。他的文风及格调,坦诚地说,如山涧的小溪流水,涓涓细流之感的背后,实有气贯长虹的回响和潜力,在作品中呈现出来。
走进《苦杏树下》,那些蛋黄般的苦杏是“奶奶”的宝贝,而平凡的苦杏仁确是王老中医的财富。在王老中医的心里,那些瓜子大小的苦杏仁仿佛有了灵光,不仅是一副根治哮喘病的良药,也是医治乡里乡亲心理疾病的处方。医者责于心,厚德积于行。在此文中,王老中医的善行,打动了嗣泽幼小的心灵,立志成为一个对亲人有用,对社会有用的人。或许,我看到的只是文章表面的东西,而真正的内涵远远不止这些。
在篇未,嗣泽用暗示的表现手法写出了苦杏花儿,的今昔情愫,“苦杏花儿年年开放却岁岁不同。”在这个春天里,那棵苦杏树退出了历史舞台。可烙刻在心里的辛酸、苦楚却时刻在嗣泽的灵魂深处潜伏与复活。正是这种不时的阵阵刺痛,助长了他创作散文的热情,写出的作品有血有肉,有一定的感应效果。
《二爷和他的根雕》是嗣泽记事散文中的又一篇力作。在他的笔下一个倔强的护林员对树木的挚爱,乃至自主拓展根雕艺术的形象跃入读者的心里。字里行间,嗣泽采用白描的表现形式,洋溢着追梦者不分年龄,不分层次高低,勇于探索奋进的精神,正是当下可圈可点的一份寄望。
熟知人间草木,寻觅他们的灵魂,以审美的目光,以艺术的品格,成就可造之材是这篇散文的立意之本。不足千字的小文,哲理性极强,路途虽远,起来行,行必达。
不得不说嗣泽的叙事散文创作,在某种程度上讲,尚未走出“小我”的范畴。“记忆犹新”或是”渔歌浅唱”的路上留下的“脚印”和笔触多多少少有了可贵的收成。
直到他的《冬日牡丹映丹心》浸入万千读者的心扉的时刻,我们看到,嗣泽创作散文又有了一个全新的方向和成长。
“娇花如海我独爱牡丹”是嗣泽书写这篇散文的独白,而“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确是《冬日牡丹映丹心》这篇散文的主旋律。享誉百花之王的牡丹,傲骨铮铮;牡丹之贵,艳而不俗。充分体现了嗣泽在抒情散文创作上的功底,远远超越叙事散文的韵味。
“那些个红色的精灵,为何只在夜深人静悄然绽放它们的思想?或许,不愿让人们窥见绽放前的阵痛……”。这个细节的描述增添了文章的厚重。由此可见,丰盈而充满意味的细节描写,是散文作者敏锐洞察力的外表特征,凝聚着作者对现实生活、社会历史、天地人心的深刻体察,可以让读者感受到作者个人生命的体温和热力。
如果说,嗣泽用清新的思维方式,倾诉了对花草的感知和赞美,拨动了读者的心弦,创作出的优美散文是一种情怀、一份爱,那么,走进他的那山那水,《远望•远思》又该是怎样的心灵振憾!
一览众山小,缘自登高处。远望皆有景,远思景为章。徜徉于山水之间,寻觅一份寄托,一个梦想。写意人生得失,浅唱春和景明,向善,向上。或许,这样的理解才能与《远望•远思》有了沟通,有了照应。
大写意的《远望•远思》是一篇富有哲学性的散文佳作。他把对佛家和道家思想的理解(尽管还很浅薄),还有中医学的知识,在文章中或多或少体现出来。不但是为文增添色彩,而是为思想留下浓重的笔墨。所望所思在山水间行走,让读者领略自然之美的同时,感悟人生。
品读嗣泽的《远望远•思》可谓耳目一新,心灵得以慰藉。“仁者乐于山,智者乐于水”的阐述,可以说是瑞景在心海跌宕的大写意。是坦然释怀的豪放。
逆流而上,灵魂摆渡得以大自然的洗礼,不因岁月的摩挲而沮丧。花草树木描绘了春夏秋冬的热情还有冷静,人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何尝不能面对?这是这篇散文暗流的旨意。
远方到底有多远?尽头是山还是水?风景在奋进的路上,在心中。人生是一首歌,远望有诗,远思有爱,以大写意的方式探索目标,才能与山水同唱,与山水同行,演绎是纯粹的人生。这是嗣泽在这篇散文中所想所思。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放在嗣泽的文学创作上不算为过。在工作之余,倾心创作,尽管发表的作品是”豆腐块”或“火柴盒”之类的散文和小小说作品,但文心清澈,如涓涓流水。嗣泽的作品的文学性、耐读性深远而浩然。
拾阶而上,志存高远。嗣泽的大写意创作之路正向前方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