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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以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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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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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黄河》之冰

第一次看到黄河,是大前年到甘肃兰州时,站在黄河第一桥上,望着滔滔黄水的母亲河,有一种特亲切的感觉。

时值夏秋之际,当然看不到黄河上的结冰,其实也不知道黄河冬季是否结冰。想象中黄河水上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何等的壮观,白莹莹的一片啊!

第一次认识程冰,是在20世纪70年代,一次县举办的文学创作座谈会上,角落里静静坐着一位乡村男教师。而之前在《怀集文艺》杂志上不时见到“程冰”一名,以为是个大姑娘。

认识程冰已三十多年了,而读懂了解程冰,是在今年春节他赠送其近著《立马黄河》一书于我并拜读之后。

想不到程冰同我一样也是“老三届”,六六年文革时他读一中高三,我读一中初三;

想不到外表寡言若愚的程冰,内心世界是如此丰富,作品文采是如此奇美,以前总觉其似冰般的冷峻;

想不到程冰的散文小说写得比诗还好,过去爱称其为“程老诗”(程老师之谐音)、“程大诗人”。

想不到,想不到,对他的经历、性格、文采,很多的想不到………。

在绥江河畔,我们曾经坐在一起研讨文学,曾经走在一起采风,曾经聚在一起耕耘于《怀集文艺》、《燕岩》、《六月六》几块文学沃土上。

在红海湾边,我们又曾经在一起逐浪拾贝,曾经在一起观海听涛,曾经在一起拍照留影。

但我一直对他仍是那么陌生。

读了《立马黄河》,我重新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程冰。

不能说“相见恨晚”,而是大有“相熟恨晚”之感。喜欢他的为人,也喜欢读他的诗,更喜欢看他的小说、散文。

程冰为人真诚合群,不摆款不霸气,外表一块冰,心里一团火,集体活动少不了他,跟谁都合得来,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联络着一班文友。他与植红合伙出诗集,他与承启和韵对联,他与汉伦研讨雕塑剪纸,他与仁华观赏品评国画。没有他与文友们的和睦相处,他能把“走近文友”系列中“文苑双壁”“文化苦旅”等的人物袁瑶、美玉、承启、天兴、念先等刻画得入木三分吗?在文友圈中,能被众人尊称为老师的为数不多,除了周如坤老师、钱念先老师外,再一个就是他了,不仅是因为当过老师,重要的是他与他们在文苑上为人师表,是“大哥大”,是尊敬的老前辈。

读程冰的小说,犹如一股山风扑面而来,犹如一曲牧歌飘逸而至。他那文采,少了年轻人写小说讲故事那种文绉绉的学生腔,多了老作者笔法老辣的乡土俗语,南腔北调融合得恰到好处,很有自己的语言个性和文章风格。一个个乡村人物在他笔下活灵活现,脱颖而出。

读程冰的散文,欣赏到诗一般的语言,沉浸在美的欣赏和曲的享受。游记类散文如“西行漫笔”、“北上印象”、“跋山涉水”、“散步怀集”等从写地理知识入手,穿插入历史典故,融入了自己对沧海桑田之感慨,生发怀古之幽思。写人组散文如“走近文友”“回眸亲人”等,通过叙事,把人写活了,更寄托了自己的一番喜怒哀乐之情感。

程冰不仅喜爱文学创作,更有多种爱好,兴趣面广。他玩奇石收藏,如痴如醉。今年春节我到他家拜年,看到他家摆设黄腊石、英石、大化石等各款奇石,收藏颇丰。他还从里屋搬出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镇宅之宝,亮出一块“肥猪肉”奇石给我观赏,饱赏之后叹为观止。他也喜欢篆刻艺术,去年我受其嘱刻了一枚寿山石古玺印章给他,他竟能品评篆刻之刀工章法,说得头头是道。

程冰少语木纳,实内秀聪慧,幽默之中透示出一点狡黠。记得某年一群文友在红海湾戏水,他一语惊人:这里的海水怎么不咸的呢?几位女文友以为发现新大陆,都掬一口尝试,不料又苦又咸,一个个都大吐苦水,大呼上当,程冰却在一旁忍俊不禁。

程冰自小生活在农村,黑黑瘦瘦,活脱脱一个乡巴佬。但他穿上大衣,系上领带,留着长发,又俨然是一个学者风度。程冰是一个老师,却有着学生的谦让与好学,从不在人前夸耀自己和教训别人,那种不耻下问的势态让人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大个”。

我发现程冰与我有很多共同之处。

程冰同我有共同相似的经历。读书功课门门是最棒的,少年曾萌发作家梦;“文革”时大串连,在校时出壁报;曾于狂热中画伟人像,站在讲坛上为人师表。

程冰同我有共同相似的性格。低调内向,不善言辞,人前人后半天不哼一句话,纸上笔下却文思如泉涌,一发不可收。

程冰同我有共同相似的爱好。喜欢文学创作,也爱好书画美术,自小乱涂鸦,随便也能画上几笔,报头版角的小插图、装饰画,画得似模似样,他的自画像画得维肖维妙,水准不逊于专业画家。

很多的相似共性,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走近黄河,走近程冰。

黄河之冰,有梭有角,洁白晶莹。

立马黄河之程冰,也是有梭有角,洁白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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