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与客厅相通,十几平米空间,一张书桌,一台电脑,两排贴墙书柜,柜里存列着我喜欢的书籍,书的类别,除了时政、哲学、新闻写作等,更多的是文学。日暮晨曦,坐在宁静的书房里,或阅读或写作,就别提有多愉悦和惬意。书房,我喜欢的一方天地哦。
提起“书房”这个话题,难免勾起我对往昔的记忆。
记得我高中毕业回乡到一所学校当代课老师,白天我和几个年青老师挤在一间办公室里备课批阅作业,办公室空间狭小,除了摆放几张桌子,再没有多大的空间了;县城来的老师要在学校住宿,那也只能随便将就。如此教学和生活条件,学校也不可能设置书柜、书房了。好在我托熟人在县图书馆办了一张借书证,每逢周末,我会骑着单车跑上十几里路去“我的书房”看书。
我做梦也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我对书房有着深厚的感情,每次到亲朋好友家做客,我都喜欢参观人家的书房。有次到乡联校办事,见联校长家有一个小小的书房,书柜上高高低低摆放着一些书籍,我羡慕不已,为了借书,我经常往校长家里跑,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另有图谋呢。
上世纪八十年代,虽物质贫乏、但全民读书的热情高。白天喧闹了一整天的学校,晚上复归寂静,对于好静不好动的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我把办公室当作自己的书房,备课、读书、写稿,惬意极了。记得第一篇被湖南人民广播电台采用的《请给孩子们一个轻松的暑假》以及其它几篇言论文章就是这一时期在村校“办公室书房”写成的。
几年后,我结婚成家,家中六七个人三间瓦房搭一间偏房,也让出一大间给我,我感激不已。读书人怎能没有一个书柜呢?在父母计划为我打结婚家具时,我竟然不顾家境向父亲提出在计划之外再打一个书柜的想法,父亲沉默片刻后满足了我的心愿。 我自认为我的书柜是我新房的一道亮色,我也想方设法不时买书往书柜上摆放。
在乡下,能拥有书柜的人家很少,每次见有朋友同事来家提及我的书柜,我也不无喜色。教学之余,我就坐在靠书柜的书桌前,或忙于复习功课考师范,或忙于向报社写稿。夏夜,蚊虫叮咬,就多点几盘蚊香驱蚊;隆冬,北风呼号,就披上厚厚的棉衣御寒。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很多新闻作品都是在“乡村书房”写就的。
后来进县城工作,不久住上了商品房,居住条件明显好了,但还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书房,书柜、写字台仍然和我的睡铺挤在一起。这时,我想有一间独立书房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2016年,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得以实现。我在离县城仅几分钟车程的乡下建了一所房子,在二楼我特意为自己设计了一间书房,添置了书柜等书房应有的物件。书呀,报呀,分门别类,高低错落,色彩斑斓,几乎摆满了几个书柜。这下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专用书房,更有一份成就感,一份喜悦情。静坐书房,有绿树青竹依傍,可远眺田园,可近观鸟嬉……
特别是我退休后重归田园,我更有时间亲近我的乡村书房了,与书为伴,与写作为伴,其乐无穷。这时期,我不但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还加入了市作协。经文友建议,最近我给我的书房命名——园田斋。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书斋——我晚年生活的主阵地,读书、写作,也许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和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