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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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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5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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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慈悲与世间善行,莫言文学精神的现实注脚

当1260万人民币的善款陆续投向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救助事业,莫言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身份,完成了从文学叙事到现实行动的深刻呼应。这位以“高密东北乡”构建文学世界的作家,用一笔笔捐赠将作品中潜藏的人道主义精神,转化为触摸得到的生命温度,让文字里的悲悯真正扎根于大地。

“咱们读故事时总为里头的苦人揪心,可莫言偏不只是揪心——他把纸页上的叹息折成了救命钱,让那些在故事里挣扎的人,真真切切摸到了活下去的光。”

文学的深度,从来都与作家对生命的感知力同频共振。莫言的作品之所以能跨越文化边界获得诺奖认可,核心在于其始终贯穿着“超轶民族的人类意识”。就像老农用锄头深耕土地,他的笔端也始终扎在人间烟火里——从《红高粱》中像野火烧不尽的草芽般迸发的生命强力,到《檀香刑》里对非人道实质剥茧抽丝般的冷峻批判,他总盯着那些被命运按在尘埃里的人,看他们如何咬着牙从泥里挣出半截身子。古人说“文以载道”,莫言的“道”,就是对普通人生命尊严的执拗守护。这种扎根乡土却直抵人类共通情感的书写,本质上是对“文学是人学”的生动诠释——文学不仅是对生命状态的描摹,更应是对生命价值的守护。2024年那笔1130万的捐赠,正是这种文学理念的自然延伸,那些在手术台上重获新生的患儿,恰似从他文字里走出来的鲜活生命,小小的胸膛里跳动的,正是文学悲悯结出的果实。

“以前总觉得作家离咱们远,写的故事再真也隔着纸。可莫言让我明白,真正的作家是把读者的心疼揣在心里,转身就变成了给苦孩子治病的钱,这哪是写故事,是把心掏出来暖人啊。”

如果说文学创作是莫言慈悲心的精神投射,那么持续的公益行动则是这种精神的具象实践。就像他笔下那些认准了理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乡亲,莫言做公益也带着股“轴劲”——早年听说先心病患儿因没钱手术耽误治疗,他当即捐出稿费;后来创办“莫言同心”项目,从联系医院到跟进患儿康复,事事都要问个明白;2024年得知“爱心奖”19万美元奖金能救60个孩子,他直言“这个奖必须拿到”,那坦荡的“功利心”里,藏着比任何豪言壮语都实在的温柔。有人问他为何总盯着先心病患儿,他说“孩子是刚发芽的苗,不能让风雨早早把苗打蔫了”。这话朴素得像村口老人的叮嘱,却比任何理论都戳心。从纸上的“救救孩子”到现实里的“我来帮你”,他用“以书为善,以善助人”的坚持,搭建起文学与公益的桥梁,就像在文字与现实之间架了一座桥,让故事里的温暖能顺着桥,流进真实的生活里。

“咱们常说‘心疼’,可大多时候就只是说说,莫言却把‘心疼’变成了行动——他让那些没机会读他小说的孩子,先成了他故事里最幸运的主角,这才是真的把人放在心上。”

莫言的价值坐标,为当代文学树立了精神标杆。在这个有时会把“流量”当“分量”的时代,诺贝尔文学奖越来越看重作家的社会责任感,而莫言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作家该有的样子——不仅要会写故事,更要懂人间疾苦。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有高粱红透的热烈,也有寒风割脸的苍凉;他现实里的公益路,有捐赠时的干脆,也有看到患儿康复时的动容。就像托尔斯泰说“艺术不是技艺,而是艺术家体验了的感情的传达”,莫言传达的,从来不是轻飘飘的情绪,而是沉甸甸的共情。那些被救助家庭送来的锦旗,那些康复儿童攥着他衣角时的笑脸,或许比任何文学奖项都更能印证其价值——当一位作家把文字中的悲悯转化为改变命运的力量,他便不再仅仅是故事的讲述者,更是生命的守护者,是把纸上的光,挪到了现实里的人。

从“高密东北乡”的文学图景到公益现场的温情瞬间,莫言用行动注解了文学的终极意义:真正伟大的文学,必然生长于对生命的深切关爱之中;真正高尚的作家,终将让笔下的慈悲成为照亮现实的光。这1260万的捐赠数额,与其说是一串数字,不如说是文学精神与现实善意交融的见证,是一个作家把心交给土地、把爱递给孩子的证明,为当代文学写下了最动人的精神注脚。

赠莫言先生

笔底高粱映日红,心牵稚子困厄中。

文承道义悲天阔,善济危途掷玉同。

诺奖光寒非足贵,童心春暖更情浓。

莫言乡路风波恶,一片仁怀化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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