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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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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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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忆双亲

午夜醒来,辗转反侧,许久睡不着。想起尘封的往昔,点点滴滴,像一股股清泉,滋润着我的灵魂。

清明时节,总想写篇文章来缅怀我已故的父母,但每每提起笔来,总是思绪翻涌,深恐惊扰了已逝的灵魂,更怕粗浅的文笔,难以倾诉我对父亲、母亲的思念和缅怀。

岁月如梭,一切好似昨天,父母的面容、身影时常浮现在我眼前,我轻轻闭上双眼,冥冥之中与他们的灵魂进行了一次无声、缥缈的交流,心里涌动着难受和莫名的哀愁……

窗外的夜空星星闪烁,流星划过天际的那瞬间,我打开了阳台的窗户追寻流星的方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堂,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在那里守望……

“父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仿佛已经尘封太久了,父亲53岁因病去世。每每想起父亲,泪水不由自主滑落,依稀中感觉到父亲的气息,那布满皱纹的笑脸,那抚在我头上柔暖的大手,那不甘离去的和放下不的凝视……

父亲一生历经坎坷,淡薄名利,教书育人,教我学会了如何做人,如何面对困难和挑战,教给我善良、正直、朴实、勇敢、勤奋的健康品质,使我能够坚实地立足于这个社会,然后脚踏实地的做一个对家庭和社会有责任担当的人。

母亲78岁时也离开了我们,母亲出生于苏北滨海八滩农庄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虽然清贫,但外祖父、外祖母勤劳善良、为人忠厚、乐于助人的品性深深地影响了母亲。母亲从小就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孝顺父母,贤良有加。

母亲去世后每次回家,夜深人静时在母亲曾经待过的房间,默默注视母亲的照片和她生前诵读过的《圣经》、赞美诗,泪水不由自主滑落,子欲孝而亲不待的那种无法言语的情怀,在每到清明时节里哀思如潮涌动……

清晨,风夹着冰凉的雨丝,带着久违的潮湿气息,淋湿了一地的思念,也淋湿了我枯瘦的心,点点哀思在雨中肆意泛滥,凄风冷雨之中,路边白色的梨花,正瓣瓣飘零,仿若空中翻飞一片片洁白的纸幡,炷炷袅袅升腾在云雾中,一路上冷冷清清,墓地上看不到几个祭奠的人。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近父母的墓前,弯下腰来,一遍一遍擦拭碑文,忽然感觉他们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那一刻,我的心无比平静,默默凝视,把脸紧贴碑上,皮肤接触碑面的那一刻,仿佛贴着他们的脸,再一次感受那疼爱的抚摸,我努力不让自己流泪,心里默默地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你们还好吗?我知道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从来没有!我一直记着你们说过的话,做人要有骨气,对人有爱,懂得包容。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雨丝打在脸上,眼前,那座坚硬如冰的墓地,横亘在我面前。我和您啊,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大理石,但是,我却如此痛苦清醒地知道,那岂是一层石板的距离,那是生与死遥远的距离,是阴阳相隔的永远。

如若可以,我愿意用自己在世的岁月,换取时光的倒流,我,仍是那个无忧无虑懵懵懂懂的孩童,而您们,仍是那个耐心呵护,语重心长的慈父良母。只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那些远去的时光,跌落在岁月深处的宁静和欢乐,再也回不来了……

岁岁清明祭,年年泪沾襟。我深知岁月无法轮回,可是谁又能锁住思念亲人的记忆?每当清明来临之时,我思念的父母总会出现在我的梦乡,和父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成为我永恒的追忆。

伫立在墓前,思父之心,恋母之情愈加强烈,那种蕴积心头的思念,在心中蔓延着,感悟着。凝视碑文,我无法驱走郁结于心的哀痛,每年的清明节前,我都会来到墓碑前默默想念,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悲哀始终在我心头萦绕。

如果神灵有知,我的缅怀定能穿越时空,我的祈愿定能感动天使。祈愿天堂的福泽蒙罩您们二老,只愿清明的哀思化为点点笔墨,追忆我生命中至亲至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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