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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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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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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提山下喝坝坝茶

我们长寿本地的坝坝茶我还是去喝过好几处。比如,凤城大院外面,那棵高大古老黄葛树下的坝坝茶去喝过。比如,望江路那个地方的坝坝茶去喝过,而且还为之写了一篇练笔的口水话,流水账那样的作文《望江路坝坝茶》,还发表在《东方散文》上……那天我到菩提山下又喝了一次坝坝茶。

深秋已深入到很深远的底端尾巴尖上了。那天,具体说是10月31日,星期五,距离立冬还有8天左右。那天学校开运动会,我的裁判工作早已结束,就等着下午4点30学校工会组织的教职工活动了。那天,上午下了一点小雨,然后雨过天晴,但没有太阳,是阴天。那天银杏树也开始有了一缕黄的意思啦。那天还有很多那天的意思……

中午在学校吃了午饭,没事无聊透顶,我就到菩提山去闲逛,看能不能沾光到一点传说路过的菩提达摩佛光普照的神气,仙气,佛气,和福气。好久都没有进到菩提山那里面去啦,很多时候都只是从山脚下面的旁边匆匆路过。

那天一进菩提山的大门,我就看见一个喝坝坝茶地方,那个喝坝坝茶的地方名字就叫“菩提山坝坝茶”。听开坝坝茶的老板的父亲说,那个坝坝茶是他儿子最近一个月左右才开的。我当时一是无聊透顶,一是感觉那地方背景着菩提佛山,背景着现在打造的“寿文化”,“菩提文化”,背景着树木阴翳,花草芬芳,曲径通幽……总之,氛围环境还不错,并且消费还不算贵,最低消费5元,我就一时瞬间的冲动了一下,便喊道:老板,来一杯5元的花茶。之后,马上又有些悔恨自己的一时瞬间的冲动,感觉5元钱一杯茶还是贵了点,2元一杯就差不多了。如果能够像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们长寿新桥头靠长江边吊脚竹楼茶馆3角一碗的盖碗茶就可以混一天那样,那就更好了。唉,喊都喊了,茶都端来了,肯定不好意思,更不可能把端来的茶退回去,于是就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喝起坝坝茶来。

菩提山坝坝茶,顾名思义,就是根据菩提山那个地名来起的名,它就在菩提山下面大门进去那个嵌着精美石砖的大坝子旁靠东边长廊那个地方。说起那个长廊,那年我的一首写菩提山的诗还在那里长廊的砖柱上,经过精美的镜框装裱之后,展览过的呢!大坝子中央是一个装点着长寿“寿文化”,以“寿”字图案为主的方形喷泉池子,我去喝茶时,池子没关水,干涸着。大坝子两边周围是……砖柱,仿木三角架结构,中国古式建筑歇山顶样式顶棚而成的,呈弧线形环绕,有着商店,坝坝茶,靠椅,条凳等的长廊。长廊两边视野开阔,随意抬头,就可以望见那个大坝子,望见菩提山半山腰……以及菩提山顶标志性的建筑菩提宝塔圣灯。一般时候,喝茶的地方以长廊里面为主。当然,长廊两边外的坝坝上肯定也可以喝茶,那不然怎么叫坝坝茶呢!我想,如果遇到……或者冬天,或者春天,有好太阳的晴朗好天气,长廊外的坝子上就会成了喝茶的主要地方,喝茶的人们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晒太阳,肯定会好不惬意。喝茶长廊南边顶头,也就是老板经营烧茶水,收茶钱等之类的茶房。茶房紧靠着进菩提山大门右手边那棵据说是花了巨资好像或者是从尼泊尔,或者好像是从印度,或者其它著名佛教圣地搬运来的大菩提树。那样的菩提树在菩提山下还有好几棵。茶房的门楣上方是写着“菩提山坝坝茶”这几个醒目大字的,醒目的牌子。牌子下方一边是写着:“如意”二字的字画。另一边是写着:“好好生活,慢慢相遇”。……喝茶的茶几桌子,是漆了浅黄浅红色漆的木茶几桌子。喝茶坐的椅子,是竹靠背椅,也是漆了浅黄浅红色漆。它们与棚顶下,廊檐边,挂着的各种形状的灯笼,宫灯,茶房,砖墙柱上那些与由茶道感悟出的,生命,人生有关的:“好好生活,慢慢相遇”,“如意”,“静心”,“茶道”,“见山”,“觀真”等字画相互映衬,再以菩提山的这样那些文化呀,树木呀,花草呀……出来的氛围为背景,在那里喝茶,我感觉还是很有文化情调的,还是很有浪漫情调的。假如那地方再靠近江边,湖边,海边……那样就更美好了。

我选择了一张最好位置的茶几桌子坐了下来,然后按照以往固定习惯,慢慢的,慢条斯理的,把随时随身带着的那把“东方鼎”半音阶口琴,一包9元一包的“龙凤呈祥”烟……以及打火机,手机从衣兜里摸出来,摆放在茶几桌子上。刚摆放好,一个30左右的美女,我想可能是老板娘吧,就把泡好的盖碗花茶,开水瓶,一同端提着来放在茶几桌子上,我就坐在那里喝起茶来,和把随身带的口琴,烟,打火机,手机拿出来那样,依旧是慢慢的,慢条斯理的。

开始时喝茶的人并不多,除了我,就是长廊外铺有细小碎石,碎石缝隙里偶尔绿着些青草的小坝上桂花树旁,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围坐在一张茶几桌子喝茶。我一边喝茶,一边抽烟……还不停地吹着我随身带去的,那把“东方鼎”半音阶口琴。还不时地离开茶几座位,去假装痴凝,欣赏砖柱上那些与茶道感悟出的,生命,人生有关的字画。还不时去瞟一眼廊外喝茶的那三个人,主要是瞟看其中的那个女人。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那个女的虽然经过精心打扮了一番,穿金戴银,比较时尚,看上去都是50以上了。过了比较长的一阵子,喝茶的人渐渐多了几个,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男的。

我在那里喝着茶,抽着烟,不停的吹着口琴。有时也看一下阴色的天空,阴色天空下的菩提山……当然,还有在那里喝茶的人。

突然,我旁边那两个喝茶的对我说:你是殷老师哈。我惊奇,疑惑地打量着他们,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殷老师呢。他说:“你还教我过的呢”我更惊奇,疑惑了,问他:你是,你是……姓什么?他说:他姓袁,以前在太平道班附近,进去几分钟就到了的那个新塆居住。还在太平中学读过书,吕文君老师当班主任那个班的,我还曾经教过他。他这样一说,我回想起来有可能教过他们班的音乐课,也可能没教过。90年代初,我刚从云集调回太平中学时,除了当班主任,上主科语文,还搭配偏科音乐。究竟教过没教过,由于时间很久远了,我也记忆不清楚了。我问另外形什么,他说他姓刘,以前也是那个塆的,也曾经在太平中学读过书。

姓袁的那个,他一说起吕文君老师当他们班主任那个班,这一点我记忆是很清楚的,我马上就想到那年春天3月,我到野外去放风筝,听见他们班的教室里有个学生在大声的叫喊,快看,快看,那里,那里,殷众去放风筝去了。那些年的阳春三月我喜欢到野外放风筝,那些年我也正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听到有人在那里直呼大叫我名字,我怒气冲天,很快跑回去到他班的教室里,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怀疑是他大声叫喊我名字的某一个学生两耳光。后来,我曾经好多次给吕文君老师提及此事。吕文君老师说,不是他叫喊的,是另外一个男生,他是“黄狗吃屎,黑狗遭殃”,被误伤了。

他们一说起以前的太平,说起以前的道班,以前的新塆,以前的大林……那些地方我真是太熟悉不过的了。我老家就在道班附近的王家塆,如今早已被城市化占地为现在的三科农商城了。小学在道班上去很近的,太平中学小学校观音庙那个地方读的。初中在太平中学读的。后来还在太平中学教了10几年的书,或者说当了10几年的教书匠。在乡愁情绪的催动下,我的话匣子就机关枪样打开了,话就多起来。我说起他们塆的那些人的名字:袁志成,石瑞秀,陈珍义,陈琴,陈龙,陈金泉……明世律,明世国,明世碧,那些人里有些是我小学一个班的同学,有些人不是,但我也很认识熟悉。我问他们知道不,他们说都知道,很熟悉。我跟他们吹了一阵龙门阵,我以为他们也是专门来喝茶的,结果,他们说是坝坝茶老板的父亲跟他们十分熟,叫他们来帮忙给他安装灯饰音箱之类的,请他们在这喝茶。姓刘的那个看见我在吹口琴,就说他在吹电吹管。我跟他吹了一阵电吹管等音乐之类的事情,他们各自先后递了一支烟给我,然后,他们说有事,殷老师你在这里慢慢喝,就走了。

我继续在那里喝着茶,抽着烟,吹着口琴……

喝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最吸引我的就是那两个年轻的美女了。她们20左右,给我感觉像是一对闺蜜,还给我的感觉像是学生娃儿,我按照我的她们是学生娃儿的思路,就去猜测她们也许是菩提山下面那个重庆化工职大的学生吧。她们相隔我一定距离,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悠闲地,似乎还在窃窃私语着心里话,真心话。一个美女背对着我,宽额大眼,一张不是很胖很圆的圆脸,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斜挎一个黑色,表面有些像我在抗日剧里看见过的手雷表面那种方格的,弯月形挎包,身后批着长长黑色秀发,她是用吸管喝的好像是开水来泡的菊花,枸杞之类的,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茶,如果算茶,也许就叫菊花茶,枸杞茶吧。一个面向着我,额不宽,瘦削脸,蒜头鼻,尖圆下巴,脖子上文艺地围着一条围巾,围巾的一截大文艺地缠绕着脖子,一小截文艺地挂贴在毛衣着的凸起的右胸前。那围巾让我感觉她特别有气质。她双手交错,手臂放在胸前,胸前有个红色的东西,也许是毛衣的红的颜色,也许是一个红色的包,或者别的什么,由于一定距离,我无法看清楚,也不好意思,也不敢,更想不出办法0距离的去看清楚,所以就不知道了。

那两个年轻美女她们一来就把我魂勾走了。特别是面朝着我,脖子文艺地上围着一条围巾的那个,因为那条围巾,我感觉她更加特别有气质,是个冷美人那种类型的美人。我在想象,要是她生起气来,嗔怒着圆眼,特别美的同时,那张瘦削脸,就有会给人一种新版电视剧《再过把瘾死去》里,王超(潘佑军)说秦海璐(杜梅)的“刀剑出鞘”的感觉,寒光闪闪逼人,寒光凛凛逼人……那样的“刀剑出鞘”冷美人的脸,感觉也很有些像我很熟悉的某个单位的某个美女领导。

那两个美女在那边喝着茶。我在这边喝着茶。同时,一边更加卖力投入吹着口琴,为那两个美女她们吹口琴,特别,更加的更加,投入为那个围巾美女吹口琴。呵呵,吹得还似乎真的很有些飘飘然,得意忘形,忘乎所以,自作多情地,以为她们在听我吹口琴呢。

我从《甜蜜蜜》,《喜欢你》,《偏偏喜欢你》,《为爱痴狂》,《千千阙歌》,《花针引线线穿针》,《在水一方》,《以后的以后》……一直吹到《女人花》。我一边吹,不时还一边偷偷看她们的反应。我感觉她们也在偷偷看我。特别是面向我,我特别有感觉,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的……那个“文艺围巾美女”。我真的,真的感觉她也在偷偷看我呢,偷偷地在心底想我呢,呵呵,当然,这一切依旧是我自作多情。不时地,我还偷偷地,声东击西,假装用手机去照片其它的所谓风景,而实质上偷偷照了几张她们的照片。……并把照片微信给我的好友李茂明兄。李茂明兄还在微信里调侃了我几句。不知怎么的……最后,我还是以那首《梅花三弄》来结束了为她们吹的口琴。

……之后,又来了一个抱着宠物狗,打扮时尚的美女和她老公在我旁边几乎0距离的喝茶。我没怎么看她,偶尔的偶尔看她一眼,感觉没有感觉。因为那个“文艺围巾美女”,也许便有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事实上她们,更或“文艺围巾美女”的她,没有那么美,只是我过度地把她们,特别是她的美好,美丽,神话了,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我那时曾经听说过的“当兵三年,老母猪当貂蝉”那句话那样。

茶还没喝淡,还很浓……没多久,我就一步三回头,望望她们,依依不舍的走了,回学校去参加学校工会组织的教师工会活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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