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常浮现那道溪港,水还是那么浅,额姆蹲在港边洗衣,面杵起落间水花四溅。我想喊她,喉咙却像被枣核卡住,只有溪港水悠悠地淌,淌过我的童年,淌过二十载春秋,一直淌进心底最柔软
那些从船篷缝隙漏进的月光,那些和武汉霓虹的对比,都成了我在异乡独特的印记,或许有一天,我会带着这些故事,在某个地方,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艘船……
先生踩出来的路,我们还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虽然途中不再有血雨腥风,可仍然会有坎坷与羁绊横亘在眼前,但只要心中有光,脚下就有路。
故乡的云,如今飘在何处?是否还记得那个在梨树下看书的少年?
这漫山遍野的野百合,就像山里的老辈人,一辈子守着这片土地,任风吹雨打,都要把根扎得牢牢的,活出个模样来。
我终于明白,故乡的炊烟早已不是简单的烟火,而是血脉里永远解不开的结,是刻进灵魂深处的,最温柔的乡愁。
父亲弯着腰侍弄茶树的身影,早已与这片茶园融为一体,将对土地的深情、对生活的执着,化作茶树间流淌的血脉,在岁月里生生不息。
恍惚间,白浪山的雾气漫过窗棂,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故乡。
或许有一天,孩子们只能从老人口中,听到关于这口井的故事,就像我现在,只能在记忆里,回味井水的清凉。
恍惚间,仿佛又听见爷爷敲铜锣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那声音穿过岁月的尘埃,落在每个阆山儿女的心头,像一颗种子,在血脉里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