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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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扫过田野的枯草,老屋便从冬的沉睡里睁开眼
屋檐上,悬挂的红灯笼晃动喜字
父亲一双老茧的手,还浸着米香
从城市里挣脱,肩头抖落的是早高峰半城车鸣和尾灯
我像株离了盆的旧菊,移植到童年的泥地
乡间的阳光在晒谷场荡悠,母亲的围裙
早兜着满屋暖意,将除夕的春卷
炸成金黄的波浪,裹着葱花味
我踮脚够向门楣褪色的福字
竹篮里年礼的余温,突然就轻了
漫过半日的碎光落在肩头,一转身
影子,便钉进斑驳的土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