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麻雀 ,我們之間似乎还有些缘源,在众多的鸟类中,我挺喜欢麻雀。小麻雀也漂亮,褐灰相間的羽毛,很有层次感和质感。在我眼里,小麻雀似乎就像可爱的小孩子,既淘气又有灵气,它有一副玲珑的身躯,圆润的脑袋和灵动的眼睛。它既怕你,又挪动着脚步想靠近你,或者呆头呆脑、憨憨地瞅着你;小小的脑袋扭动,张望着很讨人喜欢。它机警地跳跃着、靠近你時,你若逗它稍有些声响,噗的就飞走了。它叽这麻雀的对错,是视人的生存环境而论之;是视它存在的稀有价值而论之。曾几何時,麻雀泛滥、它不再是淘气、机灵、可爱的宠物,它成了社会的天敌。它的繁多,成了剿灭它群族的理由。曾记得那时候,在炎热夏日里,我总会拿着高压气枪蹲守在郊外國家粮库的高高的屋檐之下,总会打到不少肌肉壮实的麻雀,然后再用随地捡来的小麻绳扎住它們的腿,故意把它弄成一長串,招摇过市炫耀自己的战绩。叽喳喳地叫唤着,欢快地跳跃着,田間、地垄、树杈、屋檐,到处都是它的影子,仿佛这世界就是它的,它给这世界带來了欢乐和生机。
说到和它的缘源,它一度成为人类的朋友,也就成为了我的朋友;一度成为人类的天敌,也就成了我捕杀的对象。人类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地去主宰这世間的生灵;也让人們轻易去接受了它的好坏。在这世間还是平和的時候,麻雀显露出它的接近人,亲和人的天性。曾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時候,一個夏日的中午,一只麻雀飞进了教室,正在午休的几個同学馬上关上了门窗,麻雀没有怎么挣扎就被捕获。我把它装进一個小盒,送给了老师的小孩。下课放学時,看見这老师孩子将这只可怜的小麻雀脚上栓着一条長長细绳子,扯着它跳跃。我看見后,和老师小孩交流:若绑住你的手脚,你会舒服吗?她回答:不舒服。那我們放开它可以吗?她说:好的。之后我解开了它脚上绳子,小麻雀噗的飞跑了,老师的孩子回过神来,看見飞走的小鸟,哇哇地哭闹着。
这麻雀的对错,是视人的生存环境而论之;是视它存在的稀有价值而论之。曾几何時,麻雀泛滥、它不再是淘气、机灵、可爱的宠物,它成了社会的天敌。它的繁多,成了剿灭它群族的理由。曾记得那时候,在炎热夏日里,我总会拿着高压气枪蹲守在郊外國家粮库的高高的屋檐之下,总会打到不少肌肉壮实的麻雀,然后再用随地捡来的小麻绳扎住它們的腿,故意把它弄成一長串,招摇过市炫耀自己的战绩。
曾几何時,气枪被禁,麻雀又成了益鸟,可再也成不了人类的朋友,在郊外的田地,不再有成群的害虫,也就再也难以看到麻雀群居的影子。被人类列入保护的麻雀,成群地出现在酒馆饭店的垃圾筒旁,觅食着人类奢侈遗去的食物,也就加快了它們群体的繁殖速度,人类保护它已再不是为了田地間的害虫,麻雀也被人类同化,进了城,分食着人类遗去的激素食物,長得体态肥硕。这种生态的平衡成了大自然滑稽笑观。
人活在这個世界上,每件事情似乎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不管你彼時是它的朋友,还是它的敌人;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去伤害它,都会有报应。这报应或许是给你一次心灵上的补过。记得女儿出生没多久,我杠着高压气枪去后山打鸟,想到鸟肉鲜美,营养价值高,后山的斑鸠很是诱人。兴致來了,却误击了一只小鸟,拎起一看,是只刚试飞不久的小麻雀,说來也巧,气枪突然卡壳后,掰弄不慎被夹掉了一截食指。多年以后妻子还念叨,造孽打死一只那么小的鸟。
还有几個月前,院台上种的瓜果,总被老鼠啃掉,一气之下买了五六個鼠夹,连着一周都夹到了老鼠,可就在准备收夹的一個下午,鼠夹却夹死了一只小麻雀,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当我把小麻雀放开時,心特别疼,很懊丧。第二天跟了我們四年多的蓝翅鹦鹉-小兰,却因卡蛋走了 ,走的这么蹊跷,好像和小麻雀有灵魂的呼应。这世界真让人看不懂。你若心细,细到去观察事物的细微,或许感悟会多些。鹦鹉和麻雀本就是同宗,它们原来身上的颜色是相同的;鹦鹉和麻雀差不多大,它們的叫声也大致相似,这太多的相似成了结束它們生命的理由。不这么去想,又该怎么去想呢?
想想三年疫情被困屋里,只有小兰和不時飞來窗前窥探的小麻雀,方让我感受到一丝春天的气息。人类反复无常地去主宰这世間的生灵,也让人們轻易去接受了它的好坏。在这世間平和的時候,麻雀显露出它的接近人,亲和人的天性。无论是在万物凋零的秋天,还是冰天雪地的冬季,我們依然会看到叽喳喳地麻雀,欢快地跳跃在田間、地垄、树杈、屋檐,到处都会看到它的影子,仿佛这世界就是它的,因为它给这世界带來了欢乐和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