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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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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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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那片梦幻家园

母校那片梦幻家园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

四处野鸭和菱藕啊

秋收满畈稻谷香

人人都说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

每当听到《洪湖水浪打浪》,这是我上小学时最喜欢唱的一首歌曲,我总是热泪盈眶,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我的母校,回到了我人生的起点折家寨小学,一次又一次去游历那片令我无比陶醉的梦幻家园。

那是一九八零年秋季的一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母校,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和我一同入校的有振平、建军、贵成、荷清、改娥等十多名同学。当时学校共有四十多名学生,只有两名代课老师。那时候的我们没有书包,课本、作业本只能抱在怀里去上学。课本散发着迷人的油墨清香的味道,在去学校的路上,边走边抚摸着新课本,偶尔用鼻子嗅一嗅,心里美滋滋的。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步入了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一大早是自习课,由一名同学起头,大家齐声朗读:“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大家越读越上劲,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渐渐地汇聚成一股很有节奏感的洪流,穿过校园,回响在那阳光和煦、鸟语花香的山野沟岔里,激荡在上山劳作的大人们的耳朵里。

正读得起劲时,忽然间听到一阵清脆的吹哨声,要上课啦!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文体干事起头引唱,大家齐声高唱一首歌曲,歌曲完毕老师便推门进来了,同学们起立欢迎。在我的记忆中,老师上课的形体动作特别潇洒,那白色粉笔在黑板上行云流水,老师的字一笔一划刚健有力,老师讲课声音洪亮,循循善诱,能完全集中同学们的注意力,激发起浓厚的学习兴趣,我们对老师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那时老师就是我们崇拜的名星。从没有人敢顶撞老师,对老师充满了敬畏之情。

上课期间,同学们一般都能认真听讲,偶尔有交头接耳搞小动作的,经常会有人给老师告状,以讨好老师,被老师发现后,违纪者或者被罚站,或者被老师用教鞭狠狠地朝手心上揍几下。女生比较乖,男生多被教训过。那时候,所设科目只有语文、算数、音乐等;也有拔河、打篮球、跳远等体育项目。大家的学习成绩都是真实的,考试很少有作弊的。等到期终考试,对成绩优异的学生,学校会发给奖状,当时虽然也没有奖品,但回家后逢人便把奖状拿出来炫耀,会高兴好长一段时间。

同学们最喜欢上的就是音乐课了。代课老师经常会教唱一些通俗歌曲,如《洪湖水浪打浪》《南泥湾》《我的祖国》等几首歌曲,老师唱一句,我们跟着唱一句,悦耳的歌声一浪高过一浪,大伙顿时心潮澎湃,整个人的思绪一下子就进入了歌曲的情境中,幸福、激动、憧憬、自豪……青春梦幻之情愫涌上了心头,一节课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结束了。如今每每回想起那曾经震撼我心灵的旋律,我便难抑感动的泪水而不能自已。

那时的我们总盼望着下课在一起玩耍。每当下课铃响后,大家如潮水般从教室里涌出来,在学校不大的院子里,在广播音乐的带动下,大家精神抖擞地做着课间操,整齐划一,不一会儿课间操就结束了。有的同学便开始玩“捏盖盖”,具体的玩法就是先在地上挖个小坑,若能用自己的塑料瓶盖通过手指捏射,将他人的瓶盖击打掉入坑里,就能把对方的瓶盖赢走。最受同学们钟爱的要数软塑料红色大瓶盖,那种坚硬易碎的是质地最次的。

也有同学在玩滚铁环、打宝、跳绳、捉迷藏、顶牛牛等等。跳绳、捉迷藏比较好懂,打宝就是用纸折叠成四方形状,我们称之为宝,用自己的宝砸向他人平放在地上的宝,如果把对方的宝击打翻一个面就算赢,被击打翻转的宝就归自己。

滚铁环就是手里握着一个控制柄,扣在一个圆形铁环上,在地上推着跑,能持续保持铁环的平衡算是高手。顶牛牛,就是单腿立地,把另一条腿抬起来弯曲膝盖成“V”字型,一只手握住脚踝处,另一只手握着大腿,呈进攻态势,两名同学同时保持这个姿势互相攻击,以撞倒对方为取胜。

还有让我难忘的就是有老师参加的拔河比赛。老师把同学们分成两拨,大家都使出浑身力气硬拼,没有奖品,只有一时的得意洋洋,这就是天真可爱争强好胜的童心。玩啊,玩啊,玩得忘记了饥饿和寒冷,忽略了疲惫和酷暑,玩得心花怒放,玩得天旋地转……

小学五年间,大家朝夕相处,送走了寒冬又迎来了暖春,才投入夏天炙热的怀抱,又把金秋黄褐色的落叶珍藏。是你的一次小报告让老师把我们的秘密揭穿;是我的一个幽默的话语逗得大家开怀大笑;是他的一次大意撞翻了生着火的炭炉子,引起了一阵小慌乱;也是老师用教鞭革除了我们的坏毛病;更是我的启蒙老师张志强,用“你是天才,玻璃脑袋,双脑筋”这样温暖的语言,给我送来了打开自信的钥匙,使我从一名落后生蜕变成为尖子生,从而全神贯注地向着知识的海洋进发。

忘不了每年的春忙假和秋忙假,帮助父母下地干农活,让我们体会了劳动的艰辛,也更多的感受了春天播种和金秋收获的喜悦;忘不了同学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争过,斗过,哭过,笑过,春风和煦,夏日烈烈,金色深秋,冬雪漫漫。时光如流水,一转眼五年就过去了,临毕业那天,全班同学一起合影留念,算是对我们之间友谊的珍藏。

如今,那段难忘的岁月早已远去,但我们把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了如今已枯草丛生的校园里,留在了那几本破旧不堪的课本里,留在了曾经照亮我们心灵的那一盏盏煤油灯发出的微弱的火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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