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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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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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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钟岭之旅

我决定带领班级的孩子们搞一次远足,去攀爬眼前的楚钟岭。

晴春山宛如一条蜿蜒万里的巨龙,横卧在中华大地之上,它奇峰伟峙,摩天接云,仙气氤氲,祥光笼罩,登顶可赏无限风光。它拥有九十九座巍峨高峰,其中最为壮丽的便是辉煌顶。每一位中华青年面对这风光旖旎气势磅礴的晴春山,都会油然而生敬仰之情与攀峰登顶的勇气。今天,我带领同学们要挑战的是其中一段------楚钟岭。楚钟岭是每一个青少年人生旅途必经之路,都要在这段旅途上经历练长见识。它虽然海拔不甚高,但地势崎岖,峰峦陡峭,沟壑幽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征服的。

“那就是楚钟岭光明崖,我今天带领大家要登上去。”我指着远处山巅危崖向同学们介绍道,“我们这次爬山与以往不同,希望同学们准备好工具与行囊,一路上山,既要寻奇览胜,又要有所收获,树叶可摘,山花可撷,溪鱼可钓,虎豹可猎,贵木可伐,玉石可掘,八仙过海,各展所能,登顶验收获,多者有大奖。”

我把同学们聚集在一起,从望峰小学门前的入口处开始拾阶而上。一路上,清风拂面,溪流淙淙,山花馥郁,百鸟啾啾,同学们兴致盎然。沿途草木葱茏,俯仰摇曳,仿佛告诉我们此次登岭会是一个不凡的旅程。

我叮嘱同学们说:“旅行需要以愉快的心情对待,但道路绝不平坦,要做好挥洒汗水、奋力攀爬的准备。毕竟,无限风光在险峰嘛,不登顶就放不开眼界,只有站在峰顶才有一览众山小的豪迈。”

同学们精神抖擞,神情亢奋,纷纷向前奔去。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惊呼:“哎呀,蛇!”

只见一条半米长的红花蛇从同学们近旁蜿蜒游过,几位胆小的女同学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往男生身后躲藏。几位胆大的男生一边安慰女生,一边驱赶早已钻进石峰里的红花蛇。我告诉同学们:大山是一座宝藏,充满未知与神奇,大家需要时刻谨慎啊。

正行走间,一挂瀑布从百米高的山崖飞泻而下,轰鸣声震耳欲聋,被同学们称为“大诗人”的张潇随口吟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引得大家纷纷鼓起掌叫好。

同学们沿着瀑布溪流前行,有的撩水嬉戏,有的濯足纳凉,还有的在小石潭里捉起了小鱼。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捉来的一尾尾小石斑鱼放进准备好的矿泉水瓶子里。几位女同学站立在一块形似猴子的石头前摆起了姿势,拍起照来。突然,喜爱美术的谷红同学被拱出地面的树根深深吸引。这个树根盘根错节,造型奇特,从不同角度可以看出不同的形状。她拿出画纸和画笔开始临摹起来。只见她笔下的树根有的如盘龙舞爪,有的似飞鸟展翅,有的像猴子捞月,有的如托塔擎天。奇妙的造型被她画得惟妙惟肖。大家看了她的画作,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正走着,一座陡峭的山崖横在了前方,仰望上去,山崖上怪柏蓊郁,树干苍劲,斜伸出来的柏枝在山风中摇曳,仿若一只只热情招展的巨手欢迎我们;俯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谷底瀑声如雷,震耳欲聋,水雾弥漫,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如梦似幻的七彩霓虹。同学们兴奋地欢呼雀跃,纷纷举起相机记录下这美丽的瞬间。

“呀!没路了。”张俏惊讶地叫了一声。

同学们也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山崖如刀削般陡峭,山谷似深渊般险峻。大家顿时慌乱起来。

不过,山崖左侧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鸟儿在枝头跳跃欢唱。鸟叫声中还夹杂着清脆悦耳的流水声。李哲同学灵机一动,不禁朗诵道:“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同学们,我们何不来个“伐竹取道?”在李哲的提议下,同学们瞬间燃起了希望,纷纷取出自带的工具。然而这稠密的毛竹粗壮坚韧,小铲子、小斧子砍起毛竹来仍有鸡刀屠牛的拙劣。但同学们齐心协力,轮换作业,他们选择较细的竹子动手,一棵,两棵,三棵……尽管进行缓慢,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开辟出一条蜿蜒的竹林小道。大家依次侧身穿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一个向上的缓坡在眼前展开。山坡起伏蜿蜒,杂草灌木丛生。大家铆足劲儿,披荆斩棘努力向上攀登。

一路上,同学们攀藤攀葛,涉水踏沙,跨溪越涧,攀岩登崖,行之弥远,登之弥高,个个游得不亦乐乎。

翻过一个山头后,一条河流又横在眼前。河水不深,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河底铺满了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有白色,黑色,花色,光滑圆润,形状各异。同学们纷纷脱鞋挽裤,下河挑选自己心仪的卵石。不到小半个钟头,大家收获满满。他们知道我爱石,纷纷把自己捡来的卵石摆在我的眼前,让我品鉴。真不错,这些卵石确实精美,有的似飞鸟翱翔,有的像骏马奔腾,有的呈猴子灵动,有的显图案奇妙,浑然天成。不管哪一件,要是配上底座,加以配饰,都能成为绝佳的工艺摆件。我给它们喜爱的卵石都打了满分。

“同学们,咱们快要接近楚钟岭光明顶了,再加把劲呀!”虽然看着近在眼前,但我知道,起码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要走。这余下的路程攀爬起来会更艰辛,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要克服,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在我的号召下,同学们稍作休息后继续向山顶进发。

“老师,我的脚磨个大泡,疼死了!”许欢带着哭腔说。

“怎么?负伤了?还能不能坚持?”我关切地问道。

“能,就是太疼了。”许欢揉了揉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你先休息,别勉强。”我安慰她。

“不,我一定要登上光明顶!”许欢坚定地擦掉了眼泪。李兴楠见状,砍了根树枝递给她,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

“老师,光明顶还有多远啊?我走不动了。”金艳也带着哭腔说。金艳向来娇弱,上学怕吃苦,遇到困难就退缩,平时在学习上经常这样,多亏班里组织互助组帮助她,才使得她最终坚持了下来。听到金艳的哭声,平时帮她的互助组员们马上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给她加油打气,有的帮她拿行李,还有两个架着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同学们,加油啊,快接近目标了。老师常常鼓励咱们,最美的风景在山顶,山登绝顶我为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们做最后的冲刺啊!”班长况且强回头看着落在他后面的同学们,挥起胳膊,“冲啊!”

……

“大家看,那就是光明顶!”

我手指向远方的一座直插云霄的突兀山峰看去。山顶之上,白云悠悠然,青松舞动。阳光下,一只大雁在蓝天盘旋,自由地扇动着翱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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