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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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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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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张明刚

退休后,至今还没过上“研究孙”的日子,闲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一些。除了自驾摄影,徒步登山,采风写作,阅读思考等几大爱好外,泸州人喜欢的打大贰,搓麻将,以及钓鱼养花等等玩法,似乎引不起我多大兴趣。

于是,闲来无事时,就断断续续整理我在部队时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前几日,整理到1988年8月3日侦察大队大事记的文字时,我是这样写的:

张明刚是我的知己,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成都军区第13侦察大队如此境况下。因而,我是盼望他来的,是想和他见面的。我和他有许多共同语言,相互间是自带磁性,有吸引力的那种。

我侦察3连从云南省麻栗坡县老山前线的八布乡坝光村,移防到同为麻栗坡县的麻栗镇茨竹坝村后,由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平常无法有更多的往来。这是他以侦察大队政治处新闻报道员的身份,第一次到茨竹坝来,所以很不容易,我俩见面当然也就特别亲。

之前我不知道他来茨竹坝了。当连部通信员跟着他进屋时,我见到他都有点吃惊,但我瞬间回过神来,明刚兄是切切实实站在了我面前。惊喜之余,我们自然是相当高兴的,真是久别重逢啊!

热烈握手,热情寒暄,相互递烟,吞云吐雾,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了简短交谈。本想邀他与我同床,彻夜长谈,共叙别后情形,怎奈我所在的侦察班床位有限,他到班里住,也实在是不可能的。

原来,他到我侦察3连是为我们沈阳军区收集英雄模范事迹的。他表示,已让连里同意我协助他工作。对此,我当然是乐意的。反正连里这段也没多少事儿,正好面对面向他学习请教,我也正好润润笔,练练手,不至于荒废手中那支将要枯竭的秃笔。

见到张明刚,便想到我们彼此的境况,颇有同感,在侦察大队我们都为“某等公民”。我更特别,我是“某等丁级”。然而,还好我俩都有干事创业十足的精神头儿,挺自信的,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上不媚、下不欺。日子不好过,也不难过。想到年底可能就要凯旋回东北,便对前途充满自信和乐观情绪。

明刚是个人才,说不定啥时候我能指望上他,用上他。因此,能和他交上朋友,成为知己,也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

以上这篇大事记600余字,十分简短,语言朴实,叙事平实。特别是鉴于当时老山战区的艰苦条件,没有久别重逢后举杯畅饮的温馨豪爽的一幕。尽管时光过去了37年多,读来依然感觉那个场景历历在目,就在眼前,依然令我眼眶湿润,不禁为之动心动情。

因为,张明刚,在老山前线,是我能掏心掏肺,无话不说的兄弟,是曾经同一个战壕——第13侦察大队政治处搞新闻报道的战友。

压抑不住对这篇大事记的联翩浮想,我在整理完又写下了这样的后记文字:

张明刚军旅生涯和仕途上的巨大成就,果然不出我所料。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明刚不但是难得的好士兵,而且有幸成为了我人民军队一名光荣的将军,成为了人民共和国难得的将才。

在整整30年后的2018年底,他由解放军政治工作部正师职大校副局长,晋升为武警新疆总队副政委兼纪委书记、监委主任,军衔由陆军大校晋升为武警少将。后又调回解放军北京某部任少将副主任,于2024年底在北京某部光荣退休。

这是何其了得的成就,这是何其艰辛漫长的辉煌奋斗历程。我从来坚信,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个中滋味,甜酸苦辣,蹒跚前行,永不言弃,只有明刚兄这个和我同为农村娃出身,当兵时第一学历都不高的自己知道。

明刚兄的成就,也应验了当初我对他的精准判断和正确评价。我汗颜的军旅生涯,虽然无法望其项背,更无法与其比肩,可我没有一星半点得不到葡萄吃就说葡萄酸的嫉妒,而是发自内心真诚至极的佩服和祝福!

可惜,这整整逝去的30年里,我们失去联系27年,天各一方,各奔东西,当我转业11年后,于2015年联系上他时,他已就职解放军总政治部多年。

当时急于成才,报效军队的我,在大事记里写道:说不定啥时候我能指望上他,用上他。

这个愿望由于失去联系多年,最终没有成为现实,而仅仅就是白纸黑字放在那儿,仅仅就是这么一说,完完全全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但却成为了我对他由衷的一句好评和期望。

其实这样最好,都说君子知交淡如水,战友之交也应该如此!

我和明刚约定,这辈子就做一个神交已久的知己,就做一个相互砥砺的文友,就做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生死战友,就做一个掏心掏肺,无话不说的兄弟,而不掺杂任何功利因素和世俗算计。

唯有如此,在当今社会乃至今后,对于我们的战友情和兄弟情来说,都是最好的保护剂和保鲜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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