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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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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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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灵韵:一曲桃花江的绿色诗笺

沿着桃花江的碧水溯流而上,忽见远山叠翠,绿云接天,这便是竹海了。万顷竹涛自山麓奔涌至云霄,恰似大地突然掀起的绿色狂想,又似造化以青玉为笔、以苍穹为卷挥洒的磅礴长轴。风起时,千竿修竹摇曳生姿,飒飒竹语如上古仙人的箫韶九成;风止时,竹林静立成墨绿色的海,连时光都浸染了清泠的幽翠。

竹枝间隙漏下的光斑,在青苔小径上跳动如金鲤。屈子行吟的跫音仿佛仍在竹林深处回响——“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两千年前的愁思与竹影交织,化作楚辞的韵律在每片竹叶上流转。诗人与竹,本是天地间最相契的知己:竹之虚空恰似诗人之虚怀,竹之劲节正如诗人之风骨。而今我循着竹节上的霜纹抚摸,竟触到华夏文脉的体温,那些被竹膜包裹的古老歌谣,正随着笋尖破土而出。

美人传说如竹膜间的薄雾般缥缈。桃花江的女子自古以灵秀称世,莫非是饮竹根泉而生?或是朝采竹露暮织竹帛,才养得肌骨清透如玉竹新笋?瞧那竹海深处的采竹女,簪着竹枝挽着竹篮,一笑一颦间竟与竹纹同样耐人寻味。竹与人在此地早难分彼此——姑娘们腕间竹编手镯的纹路,分明与竹节上的霜痕同源;老篾匠掌中翻飞的竹丝,终将化作《天问》章句里的修辞韵律。

暮色四合时,竹海忽然变作幻境剧场。万千竹梢缀满流光玉珠,似星群坠落凡间栖于竹尖。光影在竹节间流淌成银河,游人提着竹灯穿行其间,宛如《山海经》里执烛夜游的仙官。现代科技与古竹的这次邂逅,竟让楚辞中的“青云衣兮白霓裳”有了具象——当全息投影的湘君湘夫人飘然竹上,整个竹海都成了屈原梦中的水上宫阙。

晨起坐望竹雾,方知何为“心灵栖所”。竹香混糅着负氧离子沁入肺叶,都市里板结的思绪竟如春笋般层层舒展。竹寮中老者正以竹管蒸茶,茶烟与竹雾缱绻难分。他说这竹海能医心疾:商贾来此七日,削竹为笛重闻少时乡音;文人困顿经年,卧听竹雨忽得锦绣文章。最妙是月夜宿于竹楼,枕着竹涛入梦时,恍惚见嫦娥以竹为簪,挽着银瀑般的月光轻叩窗棂。

竹之生机更在人间烟火处。学子们携竹简来此研学,指尖划过竹刻《离骚》的笔画,仿佛触摸到文明的根系;露营地的竹屋星罗棋布,夜话时竹影在帐幔起舞,替都市人重织天人合一的旧梦。国际竹艺赛事的选手们以竹为材,造出的飞船模型竟暗合《九歌》中“驾飞龙兮北征”的意象——原来最前沿的创意,仍需向最古老的竹魂借火。

离时回望竹海,忽解“浪漫精神原乡”真义。这不是遁世之隅,而是生命与文明持续对话的现场:竹鞭在泥土中延伸如时光隧道,连接着屈子的兰皋与今日的竹氢新能源产业园;竹梢摇曳的姿态既像楚巫祭舞,又似数字时代的波形图。桃花江的浪漫,正在于这绿浪千载不曾褪色——它既是湘女竹簪上不谢的青黛,亦是乡村振兴蓝图里永不凋零的春意。

竹海无言,却已将万般灵韵凝于竹节。每根竹都是竖写的诗行,待风来时吟诵,待有缘人来解读。而桃花江始终如初,以竹为笔,以雾为墨,在天地间永续书写着绿色诗笺——这诗笺的左页是《楚辞》的苍茫水汽,右页正升起竹纤维航膜的崭新云帆。

在竹海深处,竹香混着负氧离子沁入肺叶,都市里板结的思绪竟如春笋般层层舒展。竹寮中老者正以竹管蒸茶,茶烟与竹雾缱绻难分。他说这竹海能医心疾:商贾来此七日,削竹为笛重闻少时乡音;文人困顿经年,卧听竹雨忽得锦绣文章。最妙是月夜宿于竹楼,枕着竹涛入梦时,恍惚见嫦娥以竹为簪,挽着银瀑般的月光轻叩窗棂。

桃花江的浪漫,正在于这绿浪千载不曾褪色——它既是湘女竹簪上不谢的青黛,亦是乡村振兴蓝图里永不凋零的春意。竹海无言,却已将万般灵韵凝于竹节。每根竹都是竖写的诗符,待风来吟诵,待有缘人来解读。而桃花江始终如初,以竹为笔,以雾为墨,在天地间永续书写着绿色诗笺——这诗笺的左页是《楚辞》的苍茫水汽,右页正升起竹纤维航膜的崭新云帆。

桃花江竹海,这片浸润着屈子《天问》余韵的绿海,正以万根竹节排序为诗行,向世界吟诵着永不褪色的浪漫。它既是湘女竹簪上凝翠千年的青黛,更是乡村振兴蓝图里昂扬向上的春意。当竹梢的露珠折射出新时代的晨光,我们仿佛看见,这卷以竹为笔、以雾为墨的绿色诗笺,正将《楚辞》的苍茫水汽与竹纤维航膜的崭新云帆,组合写进永恒的篇章。

这,就是桃花江竹海——一首写不完的诗,一幅看不倦的画,一曲唱不尽的绿色恋歌。在这里,每一缕竹风都在低吟,每一滴露珠都在高歌引吭,共同诉说着一个关于自然、人文与未来的美丽故事。让我们走进桃花江竹海,去感受那份独特的灵韵,去聆听那曲永恒的绿色诗笺,去共同书写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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