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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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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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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不复返》

恍惚间敲下键盘,一个字符浮跃在冰冷的屏幕里。轻轻的触摸,是没有心跳的。但敲下的每一个字是有感情的,笔下每位人物是有生命的,仿佛就在我的生活里留下过痕迹。我想,我对自己是忽视并不在意。一去不复返的少年时代还没能留下存在的痕迹。这一次敲响键盘,给自己慷慨一次吧,为一去不复返的日子留一份天地。

思虑很久,场景一幕一幕放映。从何下手,可真是把我难到了。

看着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我就知道,离到家不远了。远远就可以望见隔壁家的大门敞开,太阳能路灯在黑幕下格外的亮。坐在椅子上我此刻都能感受到那时夜晚的凉风。

暑假是繁忙的也是欢乐的。金灿灿弯着腰的稻穗等着采撷;奋力冒尖的笋在夏雷倾雨中高高耸起,还有那坠满高枝的八角绿的晃眼……乡下小孩最会把握的便是忙里偷闲。说到玩,现在的我便觉得处在山间,避着暑日,踩着小河里滑溜溜的石头,时不时捞来几个果解解馋……

最爱的便是在午后三四点钟和姐姐偷偷摸摸去到小河里玩小鱼捉下虾。脱下帽子,撸起裤脚就走进在清澈的水里,惊动四方的鱼儿埋到隐蔽处。“都说了让你轻点,现在你看,都跑了。”姐姐一边埋怨一边警告我,“这次轻点。”我怕下次她不带我一起,只能“吞声忍气”:“好。”夏雨说来就来,最先一滴一滴落去水里,漾起圈圈水圈。没一会儿便噼里叭啦噼里叭啦下了起来。鱼儿虾子纷纷回了家,就剩我和姐姐蹲在芭蕉树下躲雨。那模样又好笑又可爱。

看到河里的螺便蠢蠢欲动。三天两头缠着爸爸让他带我们去摸螺,爸爸总会在最后妥协:“去去去,吃了午饭就去。”每当爸爸答应的时候,妈妈就要抱怨几句:“太阳那么大,蚊子还多去什么去。”我们笑着说:“没事没事”在妈妈的凝视下我乖乖穿着长袖,戴好帽子并再三保证跟紧爸爸绝不乱跑,才得出了着门槛。现在回过头想了想,也无奈的笑了笑:这大概是最好的进出的门槛了。

河里的小螺儿遇到我就像穿了隐身衣一般,任我如何睁大眼都看不到,摸起来一看:“又是石头。”说起来也是奇怪,在我爸爸眼里它仿佛就像是探出头明摆着说:“我在这,快来把我带回家。”爸爸一摸一个准,很快,塑料袋就填满了底。

我主动接过重担,帮爸爸提着塑料袋,亦步亦趋跟随爸爸的足迹。每当看到爸爸一把一把的螺填进塑料袋里我就成就感满满。噢,对了,那时候的我还时不时给塑料袋里的螺换水,生怕一个不留神它们就去了西天。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爱,激流都没有使螺失去生命,没有经过爆炒,它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生命呢。

从屏幕上移开视线,想再看看家乡的河流,即时它已干涸。回过神,看到的是一堵白墙,想象一下,四面环山的小房子现在应该亮起来黄灯。

抱怨夏天的炎热却从未讨厌过夏日带来的张扬。村里人早早就吃完了晚餐,洗去一身劳累。大人们打打牌、下下棋、聊聊天。小点的孩子要么跟在家长身后咿咿呀呀,要么就围成一堆玩玩游戏,虽然最后总会以哭声结束,但总归是快乐的,或许以后某个时刻想起来也能给心里带来一点清风。大点的孩子就三三两两看电视,有时就去楼顶看天空。那晚霞余晖可美了。有时候幸运会遇到梦幻般的紫色和橘橙色相映,让眼睛饱餐一顿。有时候黑云压城伴随着闷闷的雷声,这总能引起我们惊叹。一席夏雨卷过,来得急去得快。雨但不可怕,可怕的是雨后来的大片大片大水虫。这虫也不咬人就是烦人,关紧门窗后大水虫也千方百计溜达进去,有的连翅膀都放弃也要一睹屋内的风光。更让人恼的是雨后停电,天可闷可热了,不得不从保护屋出来,拿着一把纸折的扇坐在屋外乘凉。大水虫更猖狂,拿准人的无奈,疯狂的围到人群堆里。

闷浪卷过,到了九月天。当年小小的人从不觉得上学是遥远的距离,早出晚归就可以看到亲近的人,吃饭可口的饭。不知不觉中,小小的人长大了以后阿,一年两次来回,看了桑葚开花却看不到桑葚变紫。

那时的课间十分钟可热闹了,小小的操场挤满了人。“快快快,一会就没有位置玩啦。”“来了来了。”“我还想上个厕所。”“下节课再去。”吵吵闹闹一会儿就又响铃了。

秋去春来,几个冬夏便带走了少年的幼稚,迎来了青年的沉稳。总说成长的代价是少了几分活泼,但我觉得并非如此,倘若一路上能有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生活便少不了欢声笑语。

花,落了地也许又会以绿叶的形式再次出现。青春,在记忆里从未逝去,它还残留着激动兴奋的感觉,还保存着珍贵的瞬间。小时候总笑父母把一些小玩意儿放箱底下,现在看着一旁“垃圾玩意”无奈摇了摇头。

蝉鸣带走了时间,却留下了那一抹永不褪色的童年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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