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有点阴,但这却并不能影响瓦尔特的心情,因为与他阔别十年之久的老友杨理将贾登门拜访。对此,这位老物理学家还亲自下厨,摆了一桌子菜,静候老友。
门铃响了,瓦尔特急忙去开门。“嘿,好久不见!”两人拥抱,衰老的脸上满是笑容。“快,快坐!”瓦尔特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
“老兄,近来工作都顺心吧?那些新人怎么样?”杨理问。
瓦尔特在地球防卫部工作,负责武器维修及研究。他并不喜欢这个工作,其重要原因是这群新人工作能力太次(这就导致他的工作量激增)。瓦尔得摇摇头,道“不怎么样。真是一代不知一代了。”他还想再吐糟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口气,又吃了几口菜。
“呵呵,看出来了。来这儿之前我回了趟防卫部,看见了他们竟用胶带来修反物质导弹!”杨理放下筷子,说道。
“可不嘛,一提这事我就来气!这帮臭小子什么都不会——教也教不会!我之前教他们怎么去修导弹,结果讲了几遍,又演示了几遍,结果那帮家伙既没听懂,又不好好听,还摆弄工具玩!然后那群中年人就想了个招:让我发明一种方便且强力的胶,用来修补武器。因为这帮小子只会用胶粘!”瓦尔特也放下了餐具,愤愤地说。
“所以你就发明了?”杨理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与他印象中的那个严谨且认真的瓦尔特不符。
“原本我是坚决拒绝的,但奈何这帮家伙天天烦我,甚至在我午睡的时候趴我床边求我!我之前在电话里说没说我得了心脏病?就是因为那次给我吓出来的!于是我只好顺从他们,发明了一款极黏的胶带,反正我是尽可能的让它结实耐用了,就这么说吧,这胶带绝对比武器的金属外壳强,我也提前告诉他们了,别被黏上,不然很难取下来。我甚至就差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用这个胶带了。不过,我想这东西应该不用我教。”
杨理不说话,心中充满同情。
“唉!说真的,我羡慕你!十年前你主动辞职离开防卫部那个鬼地方,现在老了还能四处旅游。早知道当时我跟你一块走好了!”瓦尔特抓起杯子,一口喝完里面的果汁,(因为他的基础病较多,所以不能饮酒),“对了,这几年你可从事教育行业了吗?做得怎么样?”
杨理笑着说:“还好,还是有不少人跟随我们,毕竟现在的所谓的快乐教育是真害人啊!”
瓦尔特叹口气,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教育虽然害人,但学生的抑郁率确实下去了。如果再像我们那个年代一样极端地教育学生的话,那么恐怕人类会比现在还少。想当初,我们班有二十个人,结果到了毕业就只剩下十个人了。我至今难以忘记那些年的痛苦与楼下的血肉。所以说,我们只能尽可能对现在的教育进行修补了,让工作经验去弥补教育的不足吧。”
“可这样有用吗?这只不过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现在的教育确实不死人了,但都选出一堆只会拿胶带补导弹的傻子。我们只有站在两个极端的中间,才能找到真正的教育。我翻阅了无数教育学的资料,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快乐教育是假的,而真正的快乐教育是培养爱好,因材施教!我已经将其用在了我的学生身上。你放心,再过几年他们一定是科学家,起码不会用胶带来补导弹!”
瓦尔特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杨理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十分期待你的教育成果,这样我这把老骨头就能歇一歇了!至于现在的新人,我们还得用工作经验去完善他们,起码不能等新教育还没施行。结果老一代人都没了,只留下一群啥也不会的人去教后人。”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门铃响了,瓦尔特疑惑着开了门。门外,是一个机器人警察和一个被胶带缠住的十分狼狈的人。这一幕,似乎宣告工作经验并不能完善教育的缺陷这一事实。门里门外,只有一片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