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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涵养的词,一向都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不仅为你的我的文本做出了巨大牺牲,也为他的很多人的文本做出了不少的努力。然而,它们,却从来都不讲条件,任何的条件也不讲。只是,就那么,默默地,不声不响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此谓,词的情怀。若是没有词的情怀,文本,又哪里还会有情怀?所谓的情怀,不是形同虚设,又是什么?
是的,太阳、月亮、星辰、火焰……也是词,是宇宙中的会发光的词。如果,这些会发光的词都被一一取消了呢?宇宙的文本,除了黯淡,还会有什么?我们的眼前,还会有光明与影子吗?明澈以及明澈的影子,也就只有寄存于并不宽敞的梦幻中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便即刻锁定:会发光的词。我们抉择,抉择来抉择去——有时候,是那么地艰难——无非是为了让越来越多的会发光的词顺利进驻,既进驻我们的意识,也进驻我们的文本。文本,之所以熠熠生辉,自然是离不开它们的功绩的。
总有那么一些词在翘望,翘望,一再地翘望,可是,人们究竟看到了多少?也就是说,究竟有多少人的眼睛是属于慧眼级别甚至天眼级别的?关键,还是在于这个“识别”,有不平凡的识别,才会有不平凡的抉择。
你看,那一抹又一抹无数抹新鲜的光,还不都是烁亮的词带来的嘛。
没错,不见得所有烁亮的词都是富有献身精神的。有的词懂般若,有觉悟,有的没有,不仅没有,还甚至是邪恶的,是必须要远离的。
弄懂了以上的种种的涵义之后,再说如何去驾驭一个个的词,也为时不晚。驾驭,一是要凭实力,二是要凭经验,自不必说。尤其是那些高级甚至超级的词,就更是要凭实力和经验了。实力和经验都有了,便会进一步地去形成自己的哲学总纲和美学原则。最终归入大海,归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哲学总纲和美学原则。遗憾的是,非常多的诗人、作家、评论家和艺术家,都没有。总也没有,也就只有一味地在喧哗,在卖弄。廉价地在卖自己的诗人、作家、评论家和艺术家,太多太多了。因此,就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应该知道,并非所有诗人、作家、评论家和艺术家都是可亲可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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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成就文本,也成就一切,至少在符号学的视阈下是这样的。至于词性的游移,完全是由于意识的游移而游移。意识,千差万别,词性的游移自然也是千差万别。再多的差别,也阻挡不了,词是词。
词,所隐藏的那些部分,才是词中词的显示。而这些,是只有潜意识才能够去捕捉的。潜意识的手,是神手……记得我在广西电视台都市频道我所做的系列读书节目里曾经这样说过。这句话,是那个节目的眼,不知有多少观众听出了内里的意思。
词中词,才是真正见高低的,你要相信才是。然而,词中词的存在,一是靠发现,二是擦拭,三是靠呵护,缺一样,也不行。为此,我曾专门提出过“词的存在主义或词的存在哲学”……这个,我是开了先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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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是用来种的,这个,你也不要怀疑。怎么种,种在哪里,取决于人。人,太复杂了,但无论怎么复杂,人也是万万不能出了问题的。出了问题之后,也便只有越来越随性,一会儿“唯一”,一会儿“唯一”;一会儿“倔犟”,一会儿“倔强”;一会儿“好像”,一会儿“好象”;一会儿说人话,一会儿说鬼话……鬼话说得多了,自然也便人鬼颇同了。
词,是见证。名为词的见证人,只有拿自己的文本,一一去款待。
款待,便是亲切优厚地招待。既要亲切,也要优厚,文本才会十分地欢欣。盛情款待,十分尽礼,文本才会风月无边。因此,我才说,泰山上的“䖝二”,是应该刻在每一位作家和艺术家的骨头上的。要刻,就须忍住痛。
请问,你痛过吗?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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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要挖掘,无挖掘则无以至深邃。词无邃意,则文本无妙效。妙哉,求的,便是这样的一种效果。效果越是显著,接受美学就越是欢欣鼓舞。这时候,也便称得上是文本的狂欢了。
正好我的左手边准备了一些词,这些词,已经做好了鱼贯而入的准备了。其狂舞,或群舞,肯定,都是不辜负“舞”的真切内涵的。
也就是说,最终,一定要让文本舞起来。如此,仪态万方、异彩纷呈的局面,才会次第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