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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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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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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生

人民英雄们前仆后继、浴血奋斗,就是为了让今天的我们,作为平凡的个人,能够享受和平而有尊严的生活,并促使我们全然懂得人生之宝贵,激励我们竭力超越人生之痛苦,启发我们全力塑造人生之美丽。尽管我们这些平凡的个人,难以与人民英雄们比肩,但我们仍然可以珍惜宝贵的人生,可以超越痛苦的人生,可以塑造美丽的人生。

人类翘楚们青出于蓝、不懈努力,就是为了让今天的我们,作为普通的个人,能够享受自由而有智慧的生活,并促使我们全然懂得人生之宝贵,激励我们竭力超越人生之痛苦,启发我们全力塑造人生之美丽。尽管我们这些普通的个人,难以与人类翘楚们并论,但我们仍然可以珍惜宝贵的人生,可以超越痛苦的人生,可以塑造美丽的人生。

人间圣哲们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就是为了让今天的我们,作为愚鲁的个人,能够享受正义而有希望的生活,并促使我们全然懂得人生之宝贵,激励我们竭力超越人生之痛苦,启发我们全力塑造人生之美丽。尽管我们这些愚鲁的个人,难以与人间圣哲们同高,但我们仍然可以珍惜宝贵的人生,可以超越痛苦的人生,可以塑造美丽的人生。

我们这些平凡的、普通的、愚鲁的个人,倘能过着和平而有尊严、自由而有智慧、正义而有希望的生活,当遇着国家、地区、民族、族群的迫切需要时,按照概率,我们之中,定会产生一定比例的人民英雄;当我们从事着一定的行业、一定的职业、一定的专业时,按照概率,我们之中,定会产生一定比例的人类翘楚;当我们汲汲于弄懂悟通自然、社会、人生的规律,穷源溯流,穷幽极微,皓首穷年,从而达到通达之境时,按照概率,我们之中,定会产生一定比例的人间圣哲。

对整个社会来说,即使一时半会儿“天”不“降大任于斯人也”,亦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以利其“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如此,按照概率,社会定将得到堪负大任者。当然,这也需要具备相应的经济条件、政治条件、文化条件、社会条件和生态环境条件。

时势造英雄。无时无势,英雄沉沦。倘社会和平,我们可能宁愿生为凡人。

竞争显翘楚。不争不竞,翘楚不胜。倘社会自由,我们可能宁愿生为平民。

辩证溢圣哲。不辩不证,不哲不圣。倘社会正义,我们可能宁愿生为愚氓。

由此,存在着由凡人而英雄、由平民而翘楚、由愚氓而圣哲的人生之路。如前所言,在这亿万如蚁如蜂如草如木的平凡的、普通的、愚鲁的个人之中,定然会成长起来人民英雄、人类翘楚、人间圣哲。正因为如此,我们每个平凡的个人也都有着宝贵的人生——无论英雄还是凡人,人生都是宝贵的一瞬;我们每个普通的个人也都有着痛苦的人生——无论翘楚还是平民,人生都是痛苦的一霎;我们每个愚鲁的个人也都有着美丽的人生——无论圣哲还是愚氓,人生都是美丽的一瞥。

人生因宝贵而需珍惜。我们每个个人——不论凡夫俗子还是人民英雄——都一样需要学会珍惜人生,珍惜宝贵的人生。人民英雄们冲锋陷阵,勇于牺牲自己的生命,不是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因为他有着更高的追求,崇奉更高的信仰。实现这种追求,崇奉这种信仰,需要通过牺牲自己的生命来达成一种圆满。那种牺牲,是一种生命的爆发。而我们身为平凡的个人,需要通过生命的持久来达成英雄们通过生命的爆发而达成的目标。除非偶有机遇,我们的人生鹄的不再能够通过生命爆发式的英雄行为,而只能通过生命持久式的模范行为来达成。身为平凡的个人,如果人生的光阴没有虚度、没有荒废、没有空掷,而是持久地用于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平凡庸碌也将变得超凡脱俗。

人生因痛苦而需挫磨。我们每个个人——不论普通的个人还是人类翘楚——都一样需要学会挫磨人生,挫磨痛苦的人生。待手脚和心脑都长了茧子,就不再觉得那么痛苦。应该承认,人类翘楚们更耐挫磨。我们身为普通的个人,理应向人类翘楚们学习,而不仅仅是致敬。

人生因美丽而需欣赏。我们每个个人——不论愚鲁的个人还是人间圣哲——都一样需要学会欣赏人生,欣赏美丽的人生。如果生命不再美丽,那定是发生了无妄天灾——自然的狂暴胜过了人类的防御,或是发生了其来有自的巨难——自然的报复压制了人类的狂妄;又或者发生了国际战争、民族争端——社会的和平遭到摧毁,又或者发生了生产安全事故——生命的自由遭到摧折,又或者极端恐怖势力得便、得势、得逞——人类的正义遭到摧残。自然演变的必然让人类回归自然之子的位置,社会发展的必然让个人走到社会主人的地位。人生的美丽融合了自然的美和社会的美;人的社会美不但在于生命的瞬爆、果敢与英勇,而且更在于生命的持久、坚定与顽强。人间圣哲更为欣赏人生,欣赏人生的美丽,他们引导我们这些愚鲁的个人,更好地做好自然之子,也更好地做好社会主人。

看看那些在艰苦的上山下乡岁月中不忘提升自我的知识青年们,读读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可以知道人生可以何其宝贵!

看看高尔基的自传《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还有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就可以知道人生可以何其痛苦!

了解一下徐霞客的故事、竺可桢的事迹、钱伟长的生平,还有奥运会上那些英姿勃发的运动员们的奋斗轨迹,就可以知道人生可以何其美丽!

宝贵啊,人生!

痛苦啊,人生!!

美丽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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