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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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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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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的畅想

古道西边,一座千年小城,传颂着过往的商贸、文化和战争,历史和现实,经过多年、多次地探讨,最终,以寺宇的形式保存这曾经的繁华,曾经的富庶,曾经的血腥和曾经的自信。

大佛寺,坐落在这座小城的西南,香火常年不断,或是来自远方虔诚的教徒,或是寻求心安暴富的商人,或是回归故里还愿的游子,渐渐地,寺院内的设施与时代相应。节能灯,地暖,通风,防腐,避雷,应有尽有,都是为了这里的主人——佛。

那天的一阵急雪,虽然是薄情寡义,但还是邀请永锋先生和我去大佛寺,走一走,逛一逛。

我们走进大殿内,很突然,也很奇怪,一只蚊子,闯入我们的视野,有些明目张胆,还有些挑衅的味道。永锋很幽默:“这蚊子,要么是温度适宜,环境清静,估计又生了二胎;要么是,遇见了解不开心结的事,求佛祖指点迷津来了。”

还未走出大殿,永锋若有所思地对我说:“老兄,这蚊子与佛,有文章可做”,也许是我对永锋的崇拜,也许是我对文学的热爱,仅仅一句话,让我情绪难安,最终,在当天夜里,留下了几段拙劣的文字。

佛,三头六臂,显了灵,感觉到蚊子,在自己的额头,遮住了灵光,便用一只手去拍蚊子,也许,佛的物理学学得不扎实,一股风,早给蚊子提供了逃命的信息,飞向别处,一个迂回,蚊子又落在佛的肩膀,聪明的佛,想用双手合围,要了蚊子的小命,可惜,佛那修长的手指,在指缝里,给蚊子留下飞走的通道,蚊子轻松飞走。佛,觉得颜面扫尽,抖动着红润的嘴唇:“有个再一、再二,没个再三、再四,一定要让蚊子粉身碎骨。”

狡猾的蚊子,也许,看出佛的用意,飞向隐蔽之处,停止了翅膀的震动,谨慎地判断着事态的发展、变化。

佛,佯装闭上双眼,认真地听取蚊子的动静。

突然,蚊子落在佛的右脚底,佛心里窃喜:“右脚常年抬起,练就的铁功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就此灭了蚊子。”佛強忍着脚底的痒痒,慢慢地,小心地,准备用手活捉了蚊子,可惜,没忍住,痒得笑出了声,哇呜!失去了平衡,佛从供奉的案上掉了下来,断了三只胳膊,折了两条腿。

顿时,满殿灰尘,吓得蚊子飞到节能灯上,不由自主地抖动着翅膀,借助那一丝温热,抚慰发凉的心和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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