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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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土地不曾种过麦子
只有一个母亲和一只骡子
在北纬二十七度的山野
她正用镰刀割开五月
一些伤口结痂成樱桃
一个女人弯下腰用血液
哺育稻子
田埂长高了一寸
终于可以承载地平线的黄昏
一束光穿过稻尖
在血管里汩汩作响
我不去想
雨水突然闯入时
我该做些什么
蝉在杨树上放歌时
一切对美好日子的憧憬
都将在立夏停留
穿碎花裙的少女将月亮对折
塞进铁皮铅笔盒
挂在窗台的晴天娃娃
计算着雨季与花期之间的日子
它突然喊到
“五月”,“第四个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