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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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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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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烟花

自从市区里部分解禁烟花,使得璀璨再一次到来。所有具备热情的人们,都渴望看到心目中的美丽。就像骄阳一样,一眼万年,看穿沧海桑田。烟花的美好,具足在它总是一瞬间,下一瞬间,展开了花朵,在空中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记得小时候,我的父亲很爱带我放烟花。那时候在城市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烟花的足迹。它们一起绽放花蕾,与夜色亲密无间,将夜空给照亮无疑。这一刻,生命的种子似乎也埋下伏笔,直到它们消失了,手中的长杆,顺溜地带着一抹烟云。

我也很喜欢烟花。那时候的烟花相对粗糙,只是一根长枪,然后刺破苍穹,对准夜空里那明媚的星辰,挑战星辰的光芒,战胜月亮。我开始还是很怕的,父亲总是苦口婆心的说,“不要害怕,对准天空,你也能做到,拿好了,跟着我的动作,不要拿反了。”

我小心谨慎,握紧了长枪,赵子龙一样追星逐月。一声急促的怒吼,是长枪自行在抖动,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光芒。瞬间,夜空里多了一道流星,星痕在空中,继续绽放,像是彼岸花的夜空,花儿原来那么的美不胜收——一朵朵的彩色,洋溢在空气里,比任何一朵花都要好看,比任何一缕星月都要神奇。烟花的足迹,随着我和父亲手中的长枪刺破苍穹,到处也都是满天花雨,精彩艳艳,仿佛武侠小说唐门的暗器。

这一刻,此处声音响彻云霄。那一边,不断有烟花在破空。无数的烟花,组成了节日最经典也最幸运的礼物。比起西方那些节日,中国的节日,永远都是有一个特色,那么就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把人间的喜庆用光影,用璀璨,用声音带来交响曲。我在想,贝多芬在此,也或许都得放下手里的钢琴,从而冥思苦想,为何自己不是出身在一个光与声的中国。也唯有中国,才具备这样的热情热闹。

除了和父亲一起放烟花,我也曾带着小伙伴。因为家里不允许私自用“大功率”的烟花,所以都是小一点的烟花,但在小伙伴眼里,这是一年一度的盛况。我们没有举杯相庆,只是站在夜色之下,看着天空,念着武侠里的台词,一剑而来,甩出了唯美的烟花。我们胆子还是很大,明明是放在天空的烟花,却被我们当作摔炮一样,对着四周砰然响彻。

小伙伴胆子大的,甚至还敢躲避飞驰而来的烟花,在烟花碰撞之前跳起舞来,跳过那一重重的攻击。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但是说实在的,比起现在的小孩子,节假日蹲在家里玩手机,少有的节假日也没有以往的热情似火。那时候的我们,是活在了真实真切之中,用真心去和小伙伴游玩。当友谊聚集起来,可以用友情用真心去对待任何一件事,哪怕中间有误会,有意外,我们依旧是朋友。

巅峰时期,是在大学时候。那时候在节日里,我们一群学生,一起在公园附近放烟花。虽说那时候人丁兴旺,但总归是失去了部分快乐。这一群新人旧人,混杂在一起,我们渴望微笑,渴望用快乐来兴奋神经,去以烟花来明媚感情。

有对象的一起搂着,双手抓住杆子,那时候的烟花,已经变了。变得越来越花里胡哨。飞入天空,咻地一声,接着在空中爆炸,不再是一朵花开,而是一个巨大的爱心。情侣们,相继拥抱在一起,转动的身姿,像极了缺爱却又被爱。

不知道何时起,花样百出的烟花,已经不再让人完全留恋。我也跟着一个女生,二人却没有真正的靠近,互相交换烟花,一个在空中发出星星光芒,一个则还是爱神丘比特。我喜欢的她,或许并不在她本身,只是为了游离在这个花花世界。

就像《烟花易冷》这首歌。冷的不单单是烟花后,空虚的心灵,更是花开花落,急于求成的今天。遇到了,就是热情似火,骄阳似火,比起单纯的烟花更加火爆。但遇冷的也就在阳光和风雨过后,不再是当初那般的冲动,快意,激昂。真正的烟花易冷,冷就冷在我们玩世不恭的心灵,到了后期摔炮一样,将爱与责任都摔掉,将所谓的爱情当作一眨眼一夜的所谓温度。

砰的一声,怦然心动的不是我和女生,而只是二人在一起,习惯的荷尔蒙在燃烧。接着烟花一般,二人的内心跳起来火光,可本质上我们是缺乏纯粹的爱情的。而在童年那些年,我们燃烧的烟花,很普通,很寻常,很简单,却深得人心。

真正的心灵的火焰,是解开夜空禁忌密码的条件,非真诚的心灵,再放再多的烟花,也终究不是永恒的守护。或许我可以许愿,我们友情我们爱情我们的亲情,守护一生的美丽。却到底如一碰就谢的花朵,失去了四季荣华。

世上真的具备不朽么?在今年,我依旧能听到看到节假日的烟花。但是烟花再也不是每个人的必需品。有的人已经明白了,烟花只是图一时之乐。孩子们喜欢,是追逐着童真,是看到了烟花的美好,是幸福和团圆的种子,绽放发芽给天际线带来骤亮!就像冰岛的北极星,一整晚或许都是那一片奇思妙想的星空。

人造的烟花美好归于美好,但是也归墟于转瞬即逝。我也再回不到那个童年,那个与小伙伴,与父母,与亲人们,一起释放团圆的快乐。我也不再用烟花去贴近那些女生,去为了迎合她们而失去自我,假装乐此不疲的未来。

在这个时代。烟花遇冷淡的不是自己,是这个看似聚拢其实再没有真心的群像世界,同一个屋檐却是不同一颗心。天际之下,夜空之中,能照亮的希望不再是浮躁。而应该是坚定而正直,真切而纯美的未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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