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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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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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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美食记

我是90年代生人,在我的那个年代,零食正巧遇到了涨潮阶段。各种各样的零食,层出不穷。童年的美食记,从我的口腹之欲展开。

记得读小学的我,一天三块钱。不是父母给的少,而是那时候的零食只价值五毛。三块钱已经算是很多。在夏天的时候,每次上学,我都会选择门口的零食小店。在那里,我能享受到妙不可言的零食,甚至我觉得比家里的饭菜要好吃。也就在这个时候,养成了我一个“叼嘴巴”(贪吃零食)的特性。

那时候啊,零食店铺的老板很温和,是一个短发的女的。一到夏天,店铺门口遮阳伞下,摆放了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装满了冰镇的饮料和雪糕之类的。在冰柜后面,是一家不足五平方米的小店。各种柜台琳琅满目,全是好吃的包装袋成品零食。我和我的朋友们,总是嘴馋,下课后总要来消费一把。但是因为花钱大手大脚,加上有的朋友没有吃的。一来二去,就开始互相分零食。

记得那时候买的最多的是棒棒冰,棒棒冰凝结成固态,掰开可以分成了两份,一块钱一根。各种口味,有橙味的,可乐的,还有一些薄荷味的。没事了,再去买一袋田螺,那时候没有什么寄生虫的概念,即便有,但是每个学期学校总是要发打虫药。拿起一个田螺轻轻一嗦,落入口中,里面肉质鲜美,咸咸的,完全没有腥味,这也是成为了当年孩子争相购买的美食之一。

再就是小浣熊干脆面,比起现在的口味来说,以前实在好吃多了,那料包混合着脆面饼,香味弥漫,恨不得把手指都舔一个遍。吃完干脆面再问老板,要了包咪咪虾条和唐僧肉。咪咪虾条至今销量不错,只是唐僧肉,因为与卫龙辣条的相似性,所以渐渐的退出了市场。

每次吃完咸的辣的,就会吃甜的,那就是西瓜味的泡泡糖。整个样子也是西瓜一样,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色彩斑斓,甜腻甜腻的,一般不能吃多,而是分发给每个小朋友。

那时候的我,经常被簇拥着,大家都看中了我手里的零食。我自然也是都不吝啬。

随着时间流逝,一些新品的零食相继出来了。跳跳糖,果丹皮,冰棍,还有素牛肉,香菇肥牛,北京烤鸭,酒鬼花生,臭干子,小滑头,牛板筋,还有例如“神雕侠侣”这种太多的稀奇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哪一种,是辣条就钟情!

小孩子阶段,最馋的就是零食。小时候的我,根本不缺这些,父母的慷慨也让我有了一个欢乐的童年。几乎每一样的零食,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口味,即便我叼嘴巴,但是我的父母依旧愿意付出,让我的童年是快乐的。

哪怕后来换了学校,零食的品种却没有减少,在校园里都有小卖部,更别说门口成堆的商铺,全是给小孩子提供的“情绪价值”——这个价值在大人面前不算什么,但是在孩子面前,显然好吃好玩,多多益善,这不是贪嘴,而是真正的毛孩子该有的特性。

这些零食标榜了一个特性,就是“简单”,“好吃,“方便。”毛孩子能第一时间尝出快乐来,就和成年人喜欢下馆子喝酒差不多。毛孩子主打一个自在,可乐加辣条或许都是人间美味佳肴。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一个迈着轻快步伐,过着幸福生活的毛孩子,终于长大了。在后来的我,遇到了更多令人兴奋的美食。遇到寿司为主的日式料理,部队火锅为主的韩式料理,别开生面的西冷牛排,还有各种口味的披萨与脆皮炸全鸡,小串还是大串的烤串与炸串,一锅炒制知名的铁板烧与表皮焦黄却美味的烤鱼。这是太多童年里不曾吃到的。

在那个童真的年代,我三块钱只够买下五毛钱一包的小零食。但即便是五毛钱的零食,却能和朋友同学一起分享喜悦。一点点,就一点点,足够尝鲜。我们也不曾管零食的卫生与否,只要好吃,就是贪吃。小孩子就是这样,贪吃的主。

即便是后来这么多令人羡慕的美食,什么火锅,牛蛙,鸡公煲,蛇肉,孔雀肉,这些大人们眼里闪闪发亮的美食,在我的眼里,其实也就是这样。偶尔亲戚聚餐,或者家里没做菜,端上一盆如此美食,花费数百块,却也吃得满嘴流油。

我很喜欢吃,就像后来的我吃成了八戒。其实不管什么吃的,口味是第一要素,其次我才会考虑卫生,这也是一个吃货对自己的贪婪,以至于有好几次吃烧烤,上吐下泻的,却还是不能免俗,今后还是会选择吃烧烤,只是换了一家又一家。

哪怕到了现在我依旧喜欢吃零食,各种辣条,例如麻辣王子,大长筋,傻小子,大桶酸奶。我才发现,民以食为天,少年以食物为先。再到了年纪之后,作为大人的情绪价值丝毫也不为过。我也很感慨自己这么多年依旧爱吃零食,还会精挑细选零食。

在我们湘西,其实要什么美食,传统的还是新派的,或者是高档还是低廉的,都有不少。主打的随心所欲,吃喝玩乐俱在湘西。在这个地方,能吃十几块的地摊火锅,也有几百块的红烧甲鱼,甚至上千块的高档饭店。零食在这些东西面前,也许什么都算不上。可这却是我童年永恒的记忆。

实话实说,我现在已经不好那些口腹之欲。闲暇之余尝尝鲜的零食,过年过节才有的大鱼大肉,寻常聚会的烧烤派对,其实在人生这一场游戏眼里。它们都是“净坛使者”的贡品。不贪多,但好吃。嗜好的“好”,也是好吃的“好”!

如果再给我一次梦回童年的机会,我依旧会沉浸在三块钱好几包的零食。因为这才是我人生中最初的幸福,是未来几百上千消费所不能带来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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