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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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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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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茶者静

从小我是一个爱喝饮料的人,家里也并没有合适的茶文化。唯一接触茶这一饮品的时候,是在后来喝了茶饮料。例如茶Π,冰红茶,绿茶,这些在平时习以为常,而且甜蜜蜜的茶饮料。

记得后来接触茶的时候,是我与父亲旅游,顺便在云南旅游的时候,买下了普洱茶的茶饼。这种茶饼,是浓缩的,闻起来清香,淡雅如馨。茶饼成团,看起来小得很,其实掂量起来还是十分厚重的。

我的父亲,曾经因为吃肉肥胖。听说喝茶能刮油,所以他开始改为喝茶。家里也没有弄特殊的茶具,只是随便弄了一个瓷杯子,将茶饼分开,捏碎落在瓷杯子里。加上一杯子滚烫的热水,与茶叶一起混淆在一起,绽放出浓厚香气。

这种香味,只有寺庙里的味道,才可以拥有。只是普洱茶不愧是云南数一数二的茶叶,我的父亲那段时间果然瘦了不少。有意无意的时候,他还想培养我饮茶的习惯。

这习惯可不是真正的“茶道”。电视里,新闻里,还是现实里,经常能看到“茶道文化”。那复杂的工序,反反复复的盖碗和倾倒,使得一碗茶饮,成为了黄金一般的“茗茶”。所谓“茗茶”,又是有“品茗”的意思,一杯茶,应该有自己的香味缭绕,有自己独到的风采。

一般的茶,其实还可以加一些枸杞。我的父亲就是这样喝的。红色枸杞,晒干了一些,然后趁着热水落入茶杯中,茶杯里,很快淡开一抹晕。这一股的红晕,是枸杞带来的,鸿运当头般。

枸杞本身具备药物作用,能够补血。在混合在茶饮之中,茶的刮油和清净,梳理自己的血管的同时,配合血液的机动性,让人的身体被血液冲刷。一个年老的生命力,很快会被年轻的血管和血脉,进行焕然一新。

我的父亲那一年确实身体很好,本来是心脏病的他,居然还能每次徒步买米粉,甚至每天都会走上一段路程,消遣自己。也到底是茶饮的厉害之处。心脏的负荷的一些杂质,很快被茶饮给冲出去。这种冲刷的感受,也只有他自己能有感觉。

心脏活力四射,仿佛茶就是灵丹妙药。也到底普洱茶,是茶中极品,花费上千块,也不枉地饮茶这一年。之后去医院检查,医生都叹为观止,说至少延续好几年的寿命。这不止是茶本身和枸杞的混合,造就了这新的生命力。而是茶本身就是一种心态的习惯。

喜欢喝酒的人,会知道一点。喝啤酒比起喝白酒来说,喝白酒是循序渐进的,喝啤酒是多多益善的。喝茶和喝白酒一样,本身一口一口,并不需要大口豪迈饮用。而为何又类似于啤酒,因为在小品中,渐渐的却也已经喝了不少。积少成多还是不要贪杯,其实并不是矛盾的。喝茶本身会对自己有帮助,是一种长期需要饮用的“治病利器”。

白酒能烧喉咙,而茶不会,却也可以如啤酒一样的,不枉一顿饮。

我的父亲可惜不是一个书法家。

我从小到大也没有学过书法。但是我是一个颇爱看书的人。虽然看的都是奇葩一般的书,从早年的故事会,到后来的网文,总之看到最后,自己就连书都戒掉了。于是我开始提笔自己写,这不是写书法,写出来的颠三倒四,也到底一些人快进中看不分明。

写书法往往如饮茶一样,需要敦厚的性情。有的人坐在檀木椅上,一坐就是一天,而茶壶就在那里,烧水的壶和茶壶两边放着。随时随地,加热烧的水,倒入茶壶之中。没事就以茶水冲刷杯子,以至于客人来的时候,茶水将陶瓷杯冲得干干净净。

客人坐下的时候,顺便伸手一引,推出陶瓷杯。

“请!”这不仅仅是礼节,更是一种现代不可多得的礼貌。当我们失去了那些古礼,喝茶的人反而更能习惯于古代习俗,以至于爱喝茶的人,往往心态特别的好,整个人精气神,还是脾气来说,都被清净心包裹。

客人接下了陶瓷杯,小心抿了一口,并不十分烫手。

因为之前的自己,已经将热水反复横练在两个杯子之间,将温度大幅度给下降。每当客人喝下一杯茶,谈生意还是朋友之间地寒暄,从第一时间就有所定论了。因为爱茶的人,都是那般的仁慈与和谐。

饮茶的人,还往往善于书法,惯于研墨。

我印象中一个老板,他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家里做着回收造纸的生意。每次谈生意,都是会请人来到他的茶室。那里是一整排的茶具,当场点加热,就能随时随地,抽出矿泉水,然后火烧之后,成为一壶茶。

在他的茶室里,居然是有不少的墨宝。

比如“精忠报国”、“大展宏图”、“顺风顺水顺财神”,甚至于一些长篇的“陋室铭”都有。笔走龙蛇,却各有不同,从楷书到草书到篆书,几乎是墨染的整个室内。坐在这里,体感非常,十分清净。各方面一通看过,我才问过老板,“这些都是你收藏的么?”

“有收藏的也有临摹的。就比如这个大展宏图,最近挺火的。”

我才放眼看去,“大展宏图”果真大气鸿运,满满浩瀚,比星河月色还要亮眼。此后我才知道,一个善于喝茶的人,到了后来都会走上欣赏字画,甚至自己临摹字画的道路。再不济,至少都能成为一名知识分子。

因为茶就如酒,越陈酒越香。那陈年的茶饼,也如当年的普洱茶,回味在我和父亲那一年旅游的岁月。那时候是多么的纯粹,即便不通“茶道”,却也是充满了茶的韵致。也难怪我的父亲,虽然也并没有走上书法之路,但也颇爱写散文作品,静中求稳,稳重温和。而我也在继承茶文化,面临茶饮的影响,我也变得厚重而盈满,清净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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