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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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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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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曾经,总以为时间漫长,亲人会一直伴我们左右。直到那一天,死亡如一道鸿沟,将我们与挚爱之人分隔两岸。那一刻,才惊觉“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这场潮湿,悄然渗透进生活缝隙,在不经意间,打湿我们的心。

那个晚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接到母亲的电话,用一种急促由平静的语气告诉我,奶奶去世了。

我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回应什么,匆匆几句便草草地挂断电话。

奶奶走了,很平静,没有痛苦,在我生病出院的那个晚上。

过了两日,大伯给我发了一张灵堂的照片,黑白的遗像上奶奶侧着头,似乎是生前没来的及好好照片,用的很随意。

遗像旁边是她的孩子们,外孙们送的花,黄的菊花,白的灵纸,黑的祭文。

奶奶走了,走的很突然,大伯在奶奶离世几日后,甚至以为她还没走,不敢相信,直到给我母亲和几个姑姑打电话通知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两日来,我对于奶奶的死是没有感觉的,是的,没有。

今天在朋友圈看到奶奶生前的照片,我的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来。

月初,自从做了手术,身体一直很虚弱,在奶奶离世前两天前,因为半夜不明由来的疼痛,又再一次住进了医院,疼痛,喘不过气来,夜里辗转难眠,身边都是老人住院,子女从外地赶回来陪护着,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突兀,孤单,无法言喻。

我看着灵堂的照片,心里没由来地涌起一阵痛。

和大伯接通电话时,一直卡顿,两次,不知为何。

第一眼看见大伯,他苍老了许多,眼神里尽是悲伤,眼圈很重,头发比上次见他时更白了。

他是奶奶的大儿子,奶奶自从摔断过腿,便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爷爷很多年前就走了,留奶奶在老屋了一个人住,很大,很宽,很老,一个人。

大伯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奶奶走了,很安详。但眼角的悲伤和思念还是让他长长叹气。有母亲离世的难过,有再也没有妈妈的伤心,有奶奶离去的不舍,有还未让自己对至亲尽孝的后悔。

他和我说着奶奶离世时的场景,仿佛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奶奶生前因为长时间的劳作,已经直不起腰来,只有一根拐杖一直陪着她。

我看着灵堂里那个小小的骨灰盒,翻看着奶奶生前的照片,不敢相信她已经变成一堆灰烬,那么大的一个人,就住在那么一个小的盒子里面。

大伯说奶奶不想被火化,奶奶让我大伯拿块布裹着她,放在车里的后备箱里带她回去,把她和爷爷葬在一起。大伯说到这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两眼无神的老人,泪水止不住的流。我想那会大伯心里也在想:我没有母亲了,没有妈妈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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