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大二下学期的第一周,也是一个补考复习的夜晚,在这其中的一段休息时间,我希望能够把心中的一些话语借此抒发出来,也许我会让未来的自己看见,也许未来的我不会察觉,不过希望那时候的我依然践行着我心中的道路,同时完成了一些我当下的心愿。
首先,我想简要梳理一下我进入诗歌创作的缘由与契机。
不可否认的是,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热爱“美好”的感性的人,从小学时痴迷与书写一些无厘头的“美句”,到初中时代的着迷与纯音乐板块的“深情”评论的内容中,我总会被一种文字吸引,它具有一定的内容性或画面性,能够激起我的共情,而到后来我发现,这便是一种别样的“诗歌”,于是,在一个高中备战期中考试的复习夜晚,内心的本能驱使我写下了第一行诗句。
虽然我在初中时候也留下了一些作品,然而现在看来不过是稚嫩地模仿与尝试,与其将那几份内容称之为“诗”,倒不如将他们类比成由一个满嘴“气嘟嘟”的孩子,将一篇没有连接词的作文拆成了一节又一节的句子,所以我认为那更像是一种出于新奇的尝试,而不是我诗歌创作的开始。
回到那个夜晚,印象中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同样的白炽灯下,在沉闷的冬天教室中,静坐着同样满脸疲惫的同学们,我们拿着笔,像是在为了比答对试题更加长远的目标而努力,然而在这个瞬间,仿佛是受了怎样的感召似的,或是听到了令我内心颤动的音乐(身为一个差生,我自然会用mp3作为“激活学习的镇静剂“),我铺开了一张凌乱的稿纸,在一团还算干净的空地上,写下了与任何一门考试无关的句子,那是一场神游在白日梦中的旅途,手中的笔在我兴奋的大脑的驱使下,如同“自动生成”般地填补余下的文字,于是我开始了写诗。
初学的工匠很难打磨出惊世的佳作,我也很难让除了身边同学与语文老师之外的人最终认可这个孩子,然而它在我的心中却端坐在独一无二的位置:是它,第一次让我逃离了那个地方,或是这个世界。这样说来确实有些可笑,可这份感觉于我而言,前所未闻,我真正地停留在一个想象出来的世界中,我看见了夕阳下的海浪,我听见了山谷中瀑布的回响,在冷湿的午夜的风中,我慢慢地看见了整个日出,而那份温暖让我在现实中感动……
我真正的离开了所有的讨厌的一切,我讨厌的疲惫,我讨厌的麻木,我讨厌的压力,我讨厌的,不辞而别,从此,一个永远平静的作者闯入了我的心中,一切在他的眼中被放大,同时夹带着情绪的波动,于是,在标题与第一小节的缝隙中,我写下了“远山”的名字,而远山从此存在于此。
他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带我去感受夏日温热的午后,带我去感受清晨郊外的绿野,带我哭泣在无人知晓的夜中……他是一个感觉至上的人,他给我的眼睛一个“放大”的镜头,他给了我一个抬头的仰角,他给了我面向太阳的“遮光罩”,最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充满“内容”的话痨,他想用他的方式,记下他看见的熟悉的陌生的一切事物,一桩一件,或是排布或是打乱,这让他拥有了无限的兴趣,至少在现在的我看来。
由此开始,我的记忆被不断地再次挖掘,那些虚无缥缈的感觉成为了现实存在的诗篇,而我在他的“推搡”下,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痛苦与幸福,原因无他,他重构了我的一切,以及为我的世界带来了一些新的观点。
接下来,则是想袒露一些我当下的心愿。
不求回报的劳动当然是过于理想的,我的创作同样需要“价值”来带动,而这份价值对我来说一分为二,一份扎根在喧扰的现在,一份绘画在遥远的未来。
其中之一是一个词语,“认可”。
在我童真的心中,我希望我的努力会有成果,无需物质上的奖励,也无需墓碑上的几笔,而是在我活着的现在,能够有那么一个、一个、最好再多一个我素未谋面或是少有谋面之人,他打开了我的世界,并感受着批判着或是赞许着我创造的世界,就像一个漫无目的闲逛的路人,进入了我一个个方块搭建的服务器中,并慢慢地欣赏着那些我建造出的一切,并能够收获一些鼻腔中的热气,或是想要瘙痒的喉咙吧。
而另外一个,则是“新篇”,它画出了我心中的未来。
在那里,我将穿上随心的衣服,搭乘着一趟又一趟高铁或是飞机,去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无所谓舟车中的花费,因为我见到了更多的心中有一个“他”的人,“他”们在座位上控制了我们的精神,热切地畅聊着或是分享着,也许我们同样素未谋面,可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早已互相理解。
在那里,我将拥有一个合适的话题,去找到那个在远方的女孩。原谅现在的我对情诗难以下笔,我没有任何有深度的情感经历,而那寥寥无几中的绝大部分,是由毫无基础的自信与毫无缘由的懦弱引发的失败炸弹,它们就这样躺在了“他”的身旁,令他叫苦不迭。可他与我都明白,那一颗颗炸弹中藏着的不是绝望与毁灭,而是炽热与夙愿,在我愚笨的心中,就像任何一个不听“情圣“劝阻的少年一般,我期望着一些事情能有一个了结,而我曲折的心中仍有的期许,是见到心中之人之后,会有一页白纸供我续写新篇,它也许前后矛盾,也许充满意外与误解,不过都是一种怀抱着“也许发生”的概率事件的一注罢了。
也该就此结束了,希望你能够坐上那一躺躺驶向各个方向的高铁;希望你能名正言顺的与心中之人再见,不管高兴与遗憾;希望你能够继续坚持这份事业,而他将与你继续应付这个眼前的世界,直到何时?也许是在一片空旷的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