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做的沉浸,醒的抗拒。深夜里,床边的帘幕后隐隐闪过一个模糊的呻吟,它小巧玲珑,站在栏杆边蹦跶的左左右右。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吵,不尖,反而甚是可爱。
一声声响声就像勾着我的灵魂,我看着天边红晕丰满,热乎的晚风吹动绿油油的水田,身边是吱呀呀的声响,那是老旧三轮车独有的韵味。远方的山翠绿清雅,目及地平线的地方时波光粼粼的江面,吊在南北的大桥格外的气派。村里的老屋之间是悄悄升起的白烟,每次只有看到这升腾烟气我才想起现在是该吃晚饭的时候。
村里的路是泥土石子铺成的小道,不说宽窄,就人走在上头都硌得慌,黑瓦白房上泛黄的油窗里透着橙黄白炽灯。大爷大妈们在屋前的空地支起折桌,香气扑鼻的饭菜摆开场子,荤素搭配里没有纯肉也有海鱼。
坐着小板凳,吃着柴火烧成的糯香米饭,脚旁叽叽喳喳路过不少棕色的麻雀,它们小巧又蹦跶,不怕人更不怕生,吃着我漏出的饭粒,每次都会被妈妈说是嘴下长洞了,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漏出来。
那些麻雀吃饱也就纷纷飞走了,它们被妈妈惊的各个起飞,妈妈只告诉我这个麻雀是害虫,但我的眼里只有它们吃的圆鼓鼓可爱蹦跶的样子。
城里没有乡村的自然风景,但也有巷子里特别的风景,这是独属于老城区的美。
老城区的小巷我很熟,也不是说我走过多少个巷子,而是它太过于方方正正,我只需要记得大致的方位就知道那可以用弯过多少个小道一路到终点,巷子里,我看着那些趴在劳务墙边的爬山虎,它们像是乡间的照片,没看一眼都会惊叹它的神奇,也会想起一江之隔的浓浓乡味。
有时候找不到能玩的伙计,我就肆意走过每一个熟悉的巷子,我探索着那些上下纵深的楼梯,探索每一个没有人烟的小角落,有堆满杂物的房顶,有对着防洪沙袋的地下车库,也有藏在杂草堆里不知道通向哪的漆黑谜团。累了,就在小铺子上买瓶小甜水,坐在光芒倾照一缕的小巷里,看着天空飞出点点小黑影,叽叽喳喳落地,跳在石板路上,它们和乡间不一样,怕人更怕生,一小个动静就噗哒噗哒飞走,不给人亲近的样子。
城中自然也没有乡间的白烟时钟,老是很迟回家先是挨上一声骂,再口头应付着吃起饭。不过有鱼有肉的饭桌总是让我吃的更尽兴。晚上,约不上伙计那就干脆坐在电视机前守着动画片的登场,一看就看到入睡,醒来忍不住困才乖乖回被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平常可见的小麻雀从此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没有问处,更不知为何,就悄悄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像是推出了舞台剧的演员,遮上红布帘就再也瞧不见身影,现在当他出现在栏杆上,又一次蹦跶蹦跶的时候我却再也不想着拉开窗帘。因为我知道那是假的,更知道,其实我也不再是需要去问为啥他们消失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