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嗡嗡来了, 翅膀驮着金粉酿成的歌,驮着阳光熬制的蜜糖。 彩蝶扑闪绸缎翅膀,踮着脚尖,为孩子们跳起华尔兹。 平日害羞的蜗牛,悄悄探出触角,偷听树下孩童讨论蒲公英的小伞要飘往
三月,竖琴轻拨颤音,风的纤指划过苍穹。 她携着南国暖玉的温度,吻化檐角的冰棱,将僵硬的枝条舒展成狂草。
夏日午后,暑气笼盖大地,蝉声噪响。夏爷爷擂起咚咚雷鼓,“轰隆隆,轰隆隆”,唤醒池塘中打盹的小睡莲。
“咻——”,是谁驾着云朵轻舟滑过山坡? 露珠们骨碌碌滚下草尖,像打翻的存钱罐,撒了满地银币。破土的小豆芽们顶着晨光,把嫩黄的贝雷帽歪成问号:“是春风邮差来送信了吗?”
立夏前的风,穿梭于京华之地,携着最后一片樱花,飘向未名湖畔。 1919 年的春暮,五千年的文明脉搏突然加快了跳动—— 青年人的呐喊,正在改写人类文明的轨迹。
当晨雾漫过山峦,杜鹃——这大地写给春天的火漆封印,便以朝霞洇染的朱砂在溪涧边洇开,将崖壁濡作墨香淋漓的诗笺。
汨罗江底,沉淀着楚辞的格律。屈子投江溅起的浪花,正凝炼成《九歌》的韵脚。
在盛放方言的瓦罐里,“皮树”是祖祖辈辈含在舌尖的乳名。构树的学名太清冷,像祠堂梁上蒙尘的线装书;泥土里长出的呼唤,早已被犁铧磨出铮亮的光泽。
三月上旬,南京城仍被春寒紧紧裹挟。湿冷的空气仿若无形的细密钢针,顺着领口、袖口肆意钻刺,冻得人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周末下午两三点,阳光竭尽全力穿透厚重云层,却仅仅洒下几缕带
洞庭之畔,君山仿若千年沉眠的青铜古樽,静谧深邃。七十二峰环绕,宛如天工洒落的竹简,于清风轻拂、湖水涌动间,低吟岁月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