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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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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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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烽火熔炼的房良村

       王慧

在门头沟区北部边缘有一个群山环抱,地处京冀交界的明代古村落——房良村。明朝王、刘两姓守关军士经世代繁衍形成村落。这里地处深山,山峦叠嶂,沟域纵横,四通八达,亦是通商、运兵的重要通道,故有“方良口”之称,这里也曾在抗战和民族解放事业中发挥重要作用。

抗战爆发后,日寇根据本地区地理特点,在大村的制高点设立了掌控大村、怀来横岭和昌平老峪沟区域的据点,并建炮楼一座。修筑了通往沿河口、老峪沟、南口、镇边城的道路。在房良村附近与昌平分界线和大村南山神庙北部都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

上世纪三十年代,党组织从田庄地区派老师以在房良村建学校作掩护,不仅使本地人学到文化,同时,还传播革命道理,点燃革命火种,成立党组织,发展党员,逐步壮大革命力量。短短几年,就在村内发展了十几名共产党员,成立了青年抗日先锋队、妇救会、游击队、当地民兵小队等机构,破坏鬼子交通线和通讯线路。

房良村沟域多,凭借山形复杂纵横交错等地理优势,成为党组织活动、部队调动、物资运输、地下交通、接送地下工作者等重要通道。使京西北和怀来地区革命根据地紧密连为一体。

房良村利用地理优势,抗日活动十分活跃,引起了日军和汉奸的注意。这里便成为日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在熟悉当地情况的汉奸带领下,日军进村扫荡,抢劫财物,糟蹋妇女;十位男女干部、党员被抓进据点并遭受刑讯;两名党员被送到日本做劳工,其中一人押送途中寻机逃脱;一名不到两岁孩子的年轻母亲被奸杀;百分之八十房屋财产被烧毁,几年前新农村改造过程中,在拆除幸存的房屋椽檩木留下焚烧后碳状痕迹,在本地区几个村庄唯独房良村民房遭到大面积焚烧,迫使5户村民背井离乡四处流浪,五户外逃村民至今杳无音信。多数村民逃到深山沟搭草棚野外居住,以躲避日本鬼子的杀虐,当年的草棚窝铺遗址,至今还留有毛石干垒的残墙遗迹。

日寇的残暴兽行没有吓倒房良村人,在党组织领导下依然坚持和日军斗争不止,支前工作不停,地下活动不断。

在大村日军据点内一位伙夫,设法将日军要到镇边城扫荡的情报传到房良村党员、民兵骨干王德江手中。他立即奔跑15华里送到驻怀来县镇边城的区小队民兵手中,提前在口子沟设伏,一举歼灭了小队长小松率领的日军和汉奸。

有一次,房良村民兵小队在完成了破坏日军通讯线路后被日军发现尾追,民兵凭借熟悉山路摆脱了敌人的追赶。回到聚结点后,发现缺少本村一位民兵,王德江立即孤身返回,一边躲避敌人搜索,一边寻找,终于在一个坑里找到了这位民兵。

在抗战期间,涌现出一代诸如岳长杰、杨正泰、蔡万通、杨正本、王德江、平兆林等多名优秀党员干部,他们在抗日斗争中得到锻炼,成为昌宛怀地区革命骨干力量,幸存的党员干部在解放战争和建国后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房良村在抗战期间有四名壮士献出年轻宝贵生命。杨正泰任昌宛怀县四区区长,抗战胜利前夕在河北张家口被敌人包围壮烈牺牲。蔡万通抗日战争时期在村里任粮秣干事,1940年因叛徒出卖被捕,被迫带领日军寻找县政府,中途跳崖牺牲。平兆祥时任昌宛县二区区长、军区武装部股长,在一次战斗中牺牲。

抗战期间,先后有5名青年参加八路军,舍家投身抗日。有两名服役期间因战致残。

北京迎来解放的曙光,在南石洋峡谷内,隐蔽工作多年的宛平县政府迁出,在房良村王家胡同驻留数月后迁往郎儿峪。

时过境迁,岁月如烟,二十年前,一位来自东北到北京开会的将军专程到房良村,寻找村内已干涸的古井,感慨地对在场的人讲述,这眼井救了我们全体官兵。当年这位将军率队长途跋涉,饥渴难耐,经过房良村,村内百姓纷纷拿出食物、蔓菁,为子弟兵充饥,在井旁痛饮甘甜井水,使他们留下难忘的回忆。

还有位将军来到房良村,由本村村民带领下,找到当年牺牲的一位军人安葬地点。

如今,随着时代变迁,在党和政府的关怀领导下,房良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千亩荒滩变成粮田,全村进行改造,房院街巷变化一新,村民生活水平跨跃式提升。村中老槐古井依然存在,它们见证房良村历史和发展进程,这个偏僻的古村落以新的容貌展示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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