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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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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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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之愁雨的愁

看吧,我们的大河南,怎堪这阴雨连日不绝、缠缠绵绵?

看吧,我身处的大郑州,街头巷尾尽是湿冷的气息,连绵秋雨如丝如缕,将整座城市轻轻裹进一片朦胧里。当视线从郑州延展至广袤的河南大地,这场雨带来的,远不只是出行的不便,更是农人心头那沉甸甸、散不去的愁绪。

瞧那田野间,本该是稻浪翻滚、玉米满仓的丰收盛景,却被积水彻底打乱了节奏。成熟的玉米本应饱满金黄,等着被收割入仓,如今却在湿漉漉的潮气里接连生芽。那些垂在秸秆上的玉米棒子,曾沉甸甸地挂着农人们一整年的希望,此刻却因这连绵雨水,冒出了无用的嫩芽——农人们看在眼里,心像被揪着般疼。花生也未能幸免,它们本在土里默默积蓄养分,盼着采挖时的饱满模样,可过量雨水让土壤成了泥泞的沼泽,花生在土里就悄悄生了芽,仿佛在这片泥水中诉说着丰收的艰难。

再看田地里忙碌的身影,收割机在泥水间艰难挪动。轮子深深陷进泥里,每往前挪一小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泥浆溅得机身、机手满身满脸。可即便如此,机手们也不敢停下,争分夺秒抢收着还没被雨水彻底毁掉的庄稼。农人们也没闲着,在没踝的泥泞里来回奔波,拉运收割好的作物。鞋子陷进泥里,拔出来时“噗嗤”作响,裤腿、衣角沾满泥水,他们却顾不上擦一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多抢收一点,就多保住一分收成。

这般景象,实在让人心头发酸又抓狂。不难预见,今年河南的秋粮怕是要欠收了。农人们从春到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劳作,在这场连绵秋雨中打了大大的折扣。他们站在田埂上,望着被积水淹没的田地,望着那些生了芽的庄稼,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无奈与心疼,连叹气都带着湿冷的潮气。

据气象台刚刚预报,今夜河南多地还将遭遇暴雨与狂风突袭。这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本就焦虑的农人们心上。他们原本还盼着能等来几日晴天,多收些庄稼,可这场暴雨狂风一来,无疑是雪上加霜。更让人添堵的是,即将到来的国庆八天假期,也将被这阴雨牢牢困住。对多数人而言,国庆是出门游玩、放松身心的好时候,可在河南,这挥之不去的愁雨,让空气都变得压抑。人们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满心说不出的无奈。

这愁雨啊,你就歇歇吧!你可知道,你这一歇,是农人们日思夜想的期盼,是他们一年辛勤付出能有回报的希望;你这一歇,也能让河南大地在国庆佳节重拾生机,让人们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多些欢笑,少些忧愁。盼着田野能再变回往日的宁静与鲜活,盼着农人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属于丰收的、踏实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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