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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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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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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印象

很久以前我就久闻你的大名,美丽的沿海城市温州。传说中你是如何的经济发达,如何的富饶领先,千万次猜想,梦中的你到底是什么模样?偶然的机会走进你,用一个外来人的目光把你凝望,怦然心动。我拙劣的文字实在难以抒写你独特的风韵。

水是恰到好处。每一个大街小巷都能见到河流的倩影,像一条轻柔的丝带束住城市的细腰。那河中来回的小船早已将飘浮水面的垃圾清理得干干净净。碧水映照着两旁齐整的建筑,偶有合抱的百年榕树的枝桠延伸到水面,似乎想要垂钓水中自由穿梭的鱼虾。撒一张鱼网,摆几痕细杆,约三五好友,就可释意挥洒水乡泽国的欢乐。沿着河堤,光着脚板用手轻轻地可以摸到浅泥中的螺丝,要不了多久的功夫,就是满满的一小桶。鱼儿也是懒洋洋的,不经意间就可以在手中活蹦乱跳,这种喜悦让你打心里一次次由衷赞叹:鱼米之乡,好地方。

说起 这些河道,是经过当地政府精心设计出来的,像人体的大小血管合理地分布在城乡当中。小河连着瓯江,瓯江连着东海。形成永不枯竭的水系资源。也因为供水在于掌控中,城市的发展形成良性循环。林立的工厂,拥挤的人流在活水的滋养井然有序,悠然自得。隔三差五的雨水,把偌大的城市冲洗得干干净净,像一个爱冲浪的讲究女子,总是以清新的面孔令人心旷神怡。

漫步在宽阔的水泥道上,扑入鼻翼的是隐隐的桂花香味。这些开花的绿树,默默地守候在每一个城市的角落,在你闲暇散步时吐露芬芳。让你忘记羁旅的疲劳,一丁点儿恬适也在空气中扩散开去。

耳朵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那是路边工厂里旋转的机器轮轴传出来的,日日夜夜不停地奔忙,让城市处于沸腾昂扬中。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投身繁忙的生产加工中。堆积如山的钢筋铁丝原材料,进出的车辆,摆放的齐整的成品件,正在加工的零配件……让人惊叹工业的迅猛发展。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就是“钞票加工厂”,温州和所有沿海城市发达的奥秘,源源不断的生产加工销售,仿佛是人为铺成的鲜红经济地毯。

驻足侧目一丝不苟的男女工人,正在机器边有条不紊地劳动。工作服上的油污和灰尘掩饰不住他们美丽的面孔,我肃然起敬,啧啧赞叹蜗居于此地的工友。也羡慕他们能将生命之丹停靠这温暖的城市,用汗水抒写精彩年华。

而不像我像一只无头苍蝇,游走于天南海北隧道之中,总在寻找可以栖息的港湾。老家是川北的,除了土地,没有依附的资源谋生。纵然借居县城,也不能养家糊口。那一县之城,仅有的超市和酒店,消费还是消费。没有像样的工厂,就业艰难,不似这里蹲下身子就可以年年岁岁的“拣钱”。也许这就是内地和沿海的差别,内地人和沿海人的差别。这种发展的差距,不是短时间能平衡的。想到多年前初中读过的历史,明末清初,沿海出现的一手工作坊,是资本主义经济的萌发,说的就是这里的邹形吧。改革开放的机遇,市场经济的大潮又使这里突飞猛进。

老家还在骑着牛背上行走,这里已是坐轮船前行,我在心里默念着。一种黯然涌上心头。有点累了,看见桥头有个别致的亭子。干脆坐在檐下,风从身边拂过,惬意了些。隔身而坐的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好像醉意于这一衣带水,静享晚年的幸福时光。想想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否如我东奔西波,苦不堪言。如果多年以后,我也像他们能与三五旧友,安享静美时光,该有多好,该有多美。

若说休闲去处,这里到处都是公园,健身场所。就连城市附近的山坡上也通过特别打造。杨梅树错落有致,精心安砌的花岗石径通向山林每一去处,路边每隔几百米都有干净的亭子和石凳椅子可供休憩。走累了坐一坐,躺一躺,任阳光照身,清风入怀,也怡然自得。放目远处,江水辽阔,天水相连。环视附近,车来车往,千帆竞发,顿感天宽地阔,美不胜收。

然而行人稀少,想必是景点太多,分散了人们的视角。这里没有小城镇的喧哗和拥挤,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摩肩接踵的拥挤在家乡随处可见。陈老失修的马路上飞驰而来的汽车刺耳的汽笛令人心跳,扬起的尘土和浓烈的油烟没有闲情四下散步。这里是静闲而宽松的,一条长路,一条河道,一座山林,足可以让身心尽情遨游,而不被纷扰。想想古人常说“人人尽说江南好,禅智山光好暮田”讲的是这里悠闲吧。是啊,于熙攘的人群中觅一处静养,是灵魂的呼唤,心的需要。

温州做到了,用张开的怀抱拥抱爱他的旅人!

声明:本文系作者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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