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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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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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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扇在呼呼的转着,像一头老牛在农忙时节喘着粗气,喧嚣着夏季的炎热。扇叶回旋着,像时间的流逝,也像这时间的回溯。旋转着,旋转着,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个颤。我知道我永不会忘记。

   老旧橱窗上的铁丝网锈迹斑斑,似乎上面还有一个被老鼠咬断的洞。白石灰和着麻秸的杆子的墙面脱落了不少。唯有砖头砌的墙面和水泥抹着的砖缝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其实水泥的下面是棉麻的杆子和着泥巴。东西侧屋子里,泥巴墙上的麦秸壳棱出刺来。深色的颜色仿佛能挤出水来,雨天的时候愈发强烈。堂屋里的这一张床,是比我年龄还要大的床。我记得我趴在床沿上老妈给我洗屁股,老妈说里面都是灰,准确地说是泥土。我记得夏日炎炎的日子里,大地被晒得起皮的半晚上,睡在用石磙压的场上是很凉的。就像涂了一层薄薄的沙沙的爽身粉。我记不得每天要洗几次澡,我可以确定的是热水是地锅烧出来的。暑天,它更是烤人。

    那一年,妈妈生病,出院回到家。对于那个时候的我而言,老爸老妈回家就会带着许多好吃的。我第一件事除了迎接爸妈之外做的就是翻包。这是往常的惯例。过了一段时间的某一天,我从橱子里拿出最后根黄瓜,我怪着为什么只有黄瓜,我爸说下次上集再买,我问妈她吃不吃,妈说我不吃。可我还是不依不饶,嘴里吃着黄瓜,还怪咕着。最后还剩下一手指头大小的黄瓜头,我把它扔了,扔出了门外,宣泄着自己情绪。我妈出去把它捡了回来,洗了洗吃了口,我又给她要了回来,顺手又把它给扔了出去。我妈又出去把它捡了回来,洗了洗。我向我妈要它,我妈说你吃不吃,那是一个母亲的声音,是置身于无尽的爱中。我说吃。我妈又把它给了我,我顺势又扔了出去。老爸看着我,上来就要揍我。瞪了瞪眼,狠了狠牙,说要不是看着你妈,我就揍你了。妈回来了,手里拿着那个黄瓜头。洗了洗,最后把它吃完了。

    又一年,我们家门前的树行里种里两行的黄瓜,老妈在面打工,却是吃不到。

    夏天,不仅仅炎热,还炙热着我的心。望向窗外,几声吆喝,几分存在感。风扇依旧在转,旋转着,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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