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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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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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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好久没给老爸打电话了,偶尔的惦念似乎习以为常,便不觉有些什么。我习惯于叫他爸,因为一提到父亲这两个字我便会觉得有些老气,仔细想来是心中不愿承认他老了,也总是觉得自己还小,但是他的确老了,乌黑的头发已经失去了油亮的光泽,掺杂在其中的白发亮的刺眼,他那稀疏的头发倒是省了不少的理发费,可他还是老爱吃面条。

我爸说自己曾经也很聪明,上课睡觉,学习也没落下。一觉醒来也能答对数学老师的问题。那时家里很穷,爷爷只能用地里还未长出的西瓜抵学费,来供养家里的孩子上学,但是终究老爸还是辍学了。和他相比我是掉进钱袋子里长大的,显不出多么聪明,也不算太笨的我也总算上了大学。我想我是聪明的,毕竟聪明也可以遗传。

十六七岁开始下煤窑挣钱的他,再后来他还拉过板车,张过伞,搬过砖,拣过垃圾,开过三轮车。他也曾度过了很多颠沛流离的日子,吃过很多苦。在那些我不知道的岁月里,他揣着兜里仅有的几块钱坐火车去打工,为了省钱,裹着报纸在陌生的城市天桥上睡觉。不知城市是否大的令他心慌,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态,心里慌不慌。但是我知道家这个温暖的小窝就是他搬过的砖头,一块一块堆起来的。想必他这个普通人也是慌过的,如果可以我想去替他慌一慌,去感受一下轻快的板车的重量,捡垃圾时的蚊虫叮咬,军绿色大衣仍然裹不住的寒风,还有煤窑坍塌时的后怕。我十六七岁的年纪应是感叹过人生彷徨吧,现在只当是一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爸的形象说不上高大威猛,也并非谦谦君子,更没有上位者的英气逼人。但在我心中任何人都不可代替,还记得我妈生病时他的不离不弃,还有叔叔结婚时他一年的奔走忙碌,更有他把自己一年挣得人民币都给了他的兄弟做盘缠。我妈和我爸是小学同学,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还记得我妈说我爸接她去爷爷家过节时,就递给她一把糖果,并且她回到家还没吃到,大概都给了我姨们。我爸也是比较抠的。不过记得我爸说他年轻时曾花了五块钱染了一头黄发,也做了回时代的弄潮儿。

我爸应是又懒又臭,说话大嗓门,总觉得像是在吵架一样,冲冲的语气经常令我很不耐烦。我会和他嘴犟,吵架,无理取闹。老爸是伟大的,尽管他又懒又臭,可我无论让他多难过,他都不会再次提起,他不会像我一样生气时还能对他大吼大叫,他只会默默地承受。正如你那句父爱如山,也如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20岁的风华,会定一个小目标,去一座城,爬一座山,追一个梦,偶尔也会感叹寂寞寒宵压清梦,更有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激昂文字,指点江山的气魄。但更应该去懂得爱一个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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