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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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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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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中意 时光谣

每一段旋律都藏着一个故事,每一句歌词都是岁月的注脚。——题记

“抽屉里泛黄的日记,榨干了回忆,你我的过去被顺时针忘记……”一阵清新而又熟悉的旋律悄然飘入耳畔。这首歌我未曾听过,但熟悉的是这位歌手——周杰伦,他是我青春记忆中不可或缺的符号。每当他的歌声响起,总能勾起我心中那份最纯粹的情感,仿佛时光倒流,带我回到了那段青涩而美好的岁月。

我缓缓打开自己的书柜,继而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一本本日记映入眼帘,它们似岁月的见证者,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我去翻阅。我轻轻地拿起一本,封面是硬壳的,上面印着港星刘德华的图片,色彩依然鲜艳如初。封面上的刘德华风华正茂,穿着牛仔衣服,帅气的脸庞、四六开的发型,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独有的魅力。

那时候,他就是我心中的王子,他的每一首曲子我都如痴如醉地喜欢着。家里的那台唯一的录音机里,总是循环播放着他的磁带。舅舅们、阿姨们也都喜欢他,喜欢他那港风十足的粤曲、喜欢他那动感十足的舞蹈、喜欢他传递出的满满正能量和快乐。假期时,我一大早就开始循环播放他的歌曲,那种百听不厌的感觉,至今依然清晰如昨。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张发黄的目录出现在眼前。纸张虽然陈旧,但出奇地干燥,仿佛岁月并未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些纸张,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碰坏了它们。这些日记已经尘封多年,从未想过要去翻阅它们。但此刻,我却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曾经的青涩时光。目录上赫然写着一些歌曲的名字:《千年等一回》《天下有情人》……歌曲的后面还标注着页码,整整齐齐的蓝色墨水字,那是我曾经一笔一画写下的。里面全是抄写的歌词,或许正是那些歌词,启蒙了我对艺术的最初感知。

我顺着页码翻到了《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那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电视剧中的画面:刀光剑影、英雄豪情、儿女情长……原来,那时候的我还有一个英雄梦。其实,那时的我们都有英雄梦,不仅仅是我。那个时期的我们,喜欢打抱不平,都想拥有英雄的样子。不会去判断这样做对不对,只凭感觉行事。那样看起来很威风,还能吸引一众人钦佩的眼光。如今想来,那时的我们真是单纯而又可爱。

那些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虽然字体到现在依然没怎么改变,但落笔和回锋处却多了几分力度和迂回。这就是生活的杰作吧!只有阅历才能改变这一切。页上的笔画曾经犀利、锋芒毕露,所有的一笔一画都毫不拖泥带水。那是单纯的年华、单纯的个性所留下的痕迹。篇末时,还有一个简笔画笑脸,原来我从小就懂得鼓励自己。这么多年过去,那个笑脸已经变成了我心里最原始的力量,支撑着我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人生旅程。

原本以为这是一本抄歌词的本子,但当我继续往后翻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篇日记。里面记录着阿婆家的母猪下崽的事情:“今天阿婆家的母猪下崽了,下了十二只;还有两只可爱的‘怪物’。我很好奇,一只有像大象一样弯钩的鼻子,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鼻子上,鼻子下有一张嘴的动物。其实看上去还挺可爱的,就是它没活多久,出生不到半小时就没了呼吸;另一只是一个肚子、四只前脚、四只后腿的怪物。阿婆抱起来时早已就没了呼吸。

我想:母猪妈妈一定很伤心,一定不能告诉母猪。阿公拿着两只没呼吸的小猪跑到菜地里的一口废井旁,扔下去了。其他的猪宝宝粉嫩粉嫩的,好可爱,全部被阿婆、阿公抱进了垫好稻草的谷框里,然后带回了住的屋里。母猪这个大功臣获得了‘美食的奖励’,带走猪宝宝后,它可以好好休息。”每次母猪下崽,都是我们最开心的事,这样家里又多了一笔收入。

说起那口废井,村子里的老人都说:这口井是游击队修的,后来不需要了就废弃了。逮到的老鼠和这种死猪之类的生灵,都是直接扔进去。任凭风吹雨打,路过时从未闻到过臭味,也没有听说过这口废井到底有多深。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关于生命、关于成长的故事。

我继续下一页翻看——“我每天看着这些小猪崽儿,每天喂东西给他们吃,很小心地管着这群小猪儿,偶尔也抱起来玩玩。可是有一天,舅舅在跟阿婆吵嘴,正好赶上我回家。舅舅说:‘大姐什么时候把你的外甥女带走?她在我们家就没好日子过,连母猪都生怪物’什么?为什么母猪下崽都跟我扯上关系?我直接冲上去跟舅舅斗。那时候就是仗着阿婆阿公的宠爱,在家谁都不怕!”

可是这次斗嘴却演变成了争吵。印象中,我哭得很厉害,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多余。阿婆抱着我一起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或许在进行着另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小女孩身世的故事。阿婆、阿公一直用爱温暖着我,让我的童年在温暖中生根、发芽。他们的爱如同阳光雨露般滋润着我幼小的心灵,让我一步一步坚强勇敢地往前走。

合上日记本,歌曲的旋律还在继续。只是早已不是当时的那个曲子了。“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岁月匆匆流逝,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和梦想,却留下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和感悟,它们成为我人生道路上的星辰。或许有一天,当我们再次听到那些熟悉的旋律时,会忍不住感慨万千——原来我们都已经走过了这么远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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